左溪尊者眼里的情绪若能被解读出来,都能写一篇千字读后感了。这位朋友果然对自己的酒品没有清醒的认识啊!他用另一只手拿开酒壶,还不等陈玄灵扑向篮子里的那个酒壶,他使出一招“太极推手”,推开陈玄灵,顺利将另一个酒壶也拿在了手里。陈玄灵:“手长了不起啊!”左溪尊者笑开了,“是啊。”陈玄灵:“……”她咬咬唇,卖萌道,“我不喝,我就舔舔。”她一双眼睛黏在酒壶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左溪尊者喉头一紧,败下阵来。他把酒壶塞到陈玄灵手里,“拿去。”陈玄灵撑着桌面,脑袋往后一仰,酒壶里的酒就呈抛物线滑进了她嘴里。喂,说好的就舔舔呢?左溪尊者赶紧去拦,却已经晚了,那位朋友已经把那一大口酒咽下了肚。陈玄灵豪迈地把酒壶往桌上一放,用手背擦擦嘴,“这酒比我喝过的甜些。”左溪尊者认真打量陈玄灵的神情,这一回,这丫头口齿清楚,思维清晰,应该没醉。陈玄灵长臂一展,把左溪尊者揽入怀中,“这酒大概是用猕猴桃精酿制的,果然比我喝过的要厉害些。”呸,屁才没醉,又开始说胡话了!一念未毕,左溪尊者忽地睁大了眼睛。陈玄灵一手按在他肩上借力,顺势起身吻在了左溪尊者唇上,她贴着左溪尊者的唇含糊说:“你也尝尝甜不甜。”左溪尊者惊喜吗?并没有,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唇上的触感都不甚分明。他虽活了五百多岁,却实打实没有恋过谁,今年才铁树开花,迎来了懵懂的初恋,这么亲密的事情,他从未与人做过,刚刚接触,他的大脑便过载宕机了。陈玄灵一触即分,靠回到案几上,嘴里还问:“甜不甜?”左溪尊者转过头,一时间只觉春分拂面,无数朵心花傲然怒放。他两颊微红,“甜。”他忽然发现,这丫头喝醉了,其实也挺好的。酒啊,可真是好东西。他揉了揉陈玄灵的脑袋,问:“还有草莓精酿制的酒,你要尝尝吗?”陈玄灵转过头,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左溪尊者,满脸期待。左溪尊者拿出一壶草莓酒,喝了一口,些许残酒留在唇上他也不擦。“尝吧。”陈玄灵脑子糊糊的,眼睛就看见了那淡红色的酒液了,闻言扑上去就嘬在了某人的唇上。啃咬的感官刺激跟轻触又不大一样了,啃咬的刺激更大,更全方位,更立体,几乎瞬间某人呼吸就紧促了起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左溪尊者艰难地按住陈玄灵的肩膀把人推开。陈玄灵自是不依,还要往上扑,继续尝草莓精酿制的酒甜不甜。左溪尊者感觉自己要疯,他赶紧举起酒壶挡在脸前。陈玄灵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嗯,乖乖小美人儿草莓精酿酒前肯定是洗白白了的,好香,好甜啊。”左溪尊者不及收拾东西,逃也似的去了岔道相连的001号思过屋,面壁,等着降旗。真是再听不得那丫头一丁点儿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