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灵一动,左溪尊者就被惊动了,他动了动酸麻的腿,陈玄灵这才发现自己枕在两条结实的腿上。她侧过身,手撑着地,准备起身。左溪尊者闷哼一声,伸手把人抓了起来。陈玄灵脑子还糊糊的,被某人突兀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她打着呵欠嘟囔:“你干什么?”左溪尊者微微弓着背,神经绷得笔直。还敢问他干什么,您翻身能面朝外吗?他老人家刚才差一点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好不好?然……他嘴上却说:“腿麻了。”陈玄灵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帮他揉腿,手才刚刚触碰到某人的腿,就被某人捉住了。某人哑着声音说:“别,不用了,越碰越麻。”陈玄灵从善如流,她收回手,揉了揉自己脑袋,“你是不是打我头了,我头怎么这么痛。”某人现在一点都不想说话,请您有点眼力见儿。陈玄灵戳戳左溪尊者的胳膊,“跟你说话呢!”左溪尊者伸出胳膊,把陈玄灵按在肩头。他现在真是疯了,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竟被他听出了撒娇的味道。“你别动。我没打你。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葫芦里的酒,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陈玄灵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才摇了摇脚边的葫芦。噫,葫芦已经空了。啧啧,这是喝断片儿了啊!她没再多问,靠在左溪尊者肩膀上假寐了一会儿,才拍拍左溪尊者的肩膀。左溪尊者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后,才把人放开了。陈玄灵敲敲自己的脑袋,“我真是喝多了,醒了这么久还是觉得胸闷气短。”左溪尊者:“……你胸闷气短不是因为酒,是因为这里是密闭空间。我估计这里就只有你……我们掉进来的那一会儿进了点空气,现在怕是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陈玄灵脑子还糊糊的,语气遗憾地说:“那玩意儿怎么还不来吃我们,死了就不好吃了啊。”左溪尊者:?“你在思考什么奇怪的问题!”“他来吃我们,至少可以先进点空气啊。”怎么,您是这么个逻辑的吗。左溪尊者捏着眉心笑了起来。他很认真地问:“万一先被吃的是你,有空气也没用了。”陈玄灵僵住了,说得有道理啊!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陈玄灵双手拢在嘴巴前,“救命啊,救命啊!”左溪尊者:⊙_⊙陈玄灵叫了一会儿,又戳戳左溪尊者,“你大师兄会来救我们的吧,他就算不救我,也得救你吧。”左溪尊者冷静地泼冷水,“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知道了……肯定更不会来。“但……我好歹也是他同门啊,他……会救我的吧?”左溪尊者理智仍然在线,“以我对师兄的了解,在你和浦襄镇人民之间,他肯定选浦襄镇人民,你身为修士,为了正义而死,死得其所。”这话……真特么刺耳!不过……真特么符合宁逸的人设!握拳,做人得自强不息。陈玄灵从储物袋里翻出了两只勺子,递了一只给左溪尊者。左溪尊者满是兴味地看着勺子,“你这是准备吃最后一餐了。”“呸呸呸。”陈玄灵拉着左溪尊者,“你赶紧也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