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抢了他大半年的怪,他不止一次在日光下观察过她,她的个子纤细,比他要矮上一个头多,衣服永远都是那套黑色的古装,脖子后面能开一条血口子,她的剑藏在她的脊椎里。
重寒煜见过她凶残暴力的一面,也见过她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一面,见过她舞剑时的凌厉与妩媚,感伤与倔强,却从没见过她,可怜兮兮的站在这里,宛若等人领养的样子。
重寒煜不禁又笑了,感觉自己对女人,特别是对这个女人,简直耐心十足,他等了会儿,说道:
“你想好了吗?我在这里等着,你想多久,我等多久。”
说罢,他还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来,显然做了长久等待的打算。
虞朝暮抱着脸盆抬眸,她向来怕他缠她,她知道他缠起人来,那水磨石耐的功夫,是天下第一的。
这纠缠来纠缠去的,还指不定要纠缠出点儿什么牵扯来。
于是她微微的点了下头,行吧,去青龙城,随便给她找个地方住就行。
看到她点头,重寒煜突然有了种,他捡了个小哑巴回家的感觉,便是内心欢喜,表面不显道:
“走吧,我的车在外面。”
等虞朝暮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他看她还抱着她的脸盆儿不放,便是问道:
“你真不会说话?”
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
沉默。
“你为什么老是抢我的怪?”
沉默。
“你从哪儿来?”
沉默。
重寒煜便是笑着摇头,无奈,他真捡了个小哑巴回家!
又见小哑巴跟守护着什么宝藏一样,抱着她怀里的盆儿不放,重寒煜叹了口气,伸手来扯小哑巴手里的盆儿。
她不放,他便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