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瞧见先前关书竹住着的包房已经冒起浓烟,被烧都有些不成样子了,秦太傅双腿兀地软了下来,额间不住溢出冷汗,脑内都是一个念头。
完了。
他完了,最受宫里那二位宠爱的郡主如今在他这处出了事情,就算他站队在四皇子那一侧,他也绝对保不住他如今的地位。
一旁的下人见秦太傅有些站不稳,忙伸手去扶他。
此时宿在太傅府内的众位宾客也陆陆续续到齐,藏匿在暗处的关书竹见时候差不多了,款款着步子从一侧的长廊出现。
见她住着的包房内溢出滚滚浓烟,一张面“吓”的有些花容失色。
“这是.......这是怎得了?”
瞧见她突然出现,最过开心的,莫过于秦太傅。
心情的大起大落过后,秦太傅深吸了一口气,到了关书竹身前,说话的时候,声音还带着些后怕的颤抖。
“长乐郡主,您......您无事便好。
老夫还以为您出事了......”
关书竹没有理他,而是看着已经被烧的有些发黑的包房,做出一副唇色发白的模样,问他:“里面,里面的人可救出来了?”
“里面的人?”秦太傅发懵,“那间不是郡主您住着的包房吗?还有何人?”
“李惜,李亲王的义女。
她晌午过后来寻本郡主喝了些小酒,同本郡主说了些话。
本郡主见她喝醉了,便让她憩在房里。
本是想吩咐婢女们去拿醒酒汤,想起婢女们还未用午膳,本郡主这才自己亲自去了趟你们太傅府的小厨房吩咐下人熬制一些醒酒汤。
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这种岔子?”
对比起一开始以为是关书竹在里面被烧死的事实,这会儿知晓里面被困着的人是李亲王府的义女时,秦太傅已然没有那么慌张了。
一个义女而已,也不是李亲王的亲生血脉。
就算真的死在这处,顶多是让李亲王府和他太傅府本就不好的关系更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