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咕叨着,关书竹见戚梓墨已经停止挣扎,这才将他强硬拉到一旁的矮榻上,做出一副“嫌弃”的神色用帕子替他拍打起衣裳上沾上的灰尘。
做完这些,她才将自己中途折回医馆的真正意图言出。
她从袖口内掏出那块玉白色的玉佩,扔到戚梓墨怀里,双手环胸道:“这东西是你的吧?
想来应当是方才本郡主抱着你来医馆的路上落下的。
本郡主最讨厌欠旁人些什么,将这捡到的玉佩还给你,并无什么旁的意思。
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勿要胡思乱想。”
然,刚刚说完这番别扭的话,关书竹回味了一下,又感觉她这么说,更显的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面色发郁过后,未听见脑内的系统出现她崩坏人设的警告声,关书竹怕她继续待下去会露一些馅,看也未再看戚梓墨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并未发现,她转身之后,坐在榻上一副病怏怏模样的白袍少年正眸色不明地盯着她的背影看。
看来,这个长乐郡主是真的突然变了些性子。
不若她方才不应当会直接干脆地将那块看起来于他颇为重要的贴身玉佩还给他,而是借此要挟他,让他做些什么。
虽不明其中的原因,但这于他而言,无异是件好事。
......
笼罩在郡主府上空的阴云一连盘旋了三日,天气方是转晴起来。
这三日内,关书竹都未再去寻戚梓墨,而是就那么将他晾在医馆内。
免得她对他太上心的话,由旁人来看会觉得不大对劲。
当然,三日的时间也并未被她浪费掉,而是重新梳理了一下她现今这个身份可以带给她的便捷之处。
就比如,她父母先后去世之后,她从六岁的时候就被接进宫内抚养,极为宠爱她的皇太后。
还有,那个几乎对她是有应必求的太子表哥苏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