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和薇莉丝斗嘴的时候，女王兰妮曦一直盯着他，目光映照着跳动的火焰，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夜，那么，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女王不仅没有因为他无礼的话而恼怒，反而突然邀请他的加入。

薇莉丝安静下来，噙着眼泪的眸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安妮的目光中，似乎也露出了一丝期待。

丹妮丝依旧一脸平静，像是从未经历过风波的湖面，永远那么澄净而美丽。

“当然不愿意。”

楚小夜几乎没假思考，便一口拒绝：“我不想死。”

薇莉丝怒声道：“你也是精灵！你有责任留在这里，帮助我们！”

楚小夜摇了摇尾巴，道：“看，我是一只狮子，自始至终都是一只狮子。就算变成了精灵，我的心，也永远向着草原，而不是这里。你懂？”

“你向往自由，对吗？”

兰妮曦轻声道。

楚小夜笑道：“谁不向往自由呢？”

兰妮曦点了点头，目光明亮地看着他道：“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可以给你最大的自由。如果你可以帮助我们，我可以给你精灵族最荣耀的赏赐。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满足你。”

楚小夜怔了一下，同样目光明亮地看着她，低声道：“陛下，我想活着。”

兰妮曦沉默下来。

的确，留在这里，活着的几率并不大。

她有着宽阔的胸襟，和绝不容许亵渎的尊严，并不会因为这只狮子的拒绝而撕毁承诺。

她不再强求，抬起头，对着上面的侍卫道：“打开铁门，通知外面的守卫，让他们离开。”

“遵命，陛下！”

沉重的铁门，缓缓上升。

楚小夜对着女王道了一声谢，然后带着凯瑟琳离开。

安妮想要追去，却被薇莉丝拉住了手。

女王也轻声道：“安妮，你属于这里。”

楚小夜也回过头看着她道：“别跟着，小心我饿了，会把你吃掉。”

安妮哭了出来。

大黑熊提伯斯站在她的身后，也流出了眼泪。

楚小夜带着凯瑟琳走过了铁门，正要大步离去时，一名精灵骑士突然骑着骏马，从外面飞奔而来，大声禀告道：“陛下！兽人大军已突破冰雪林，兵临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