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心性总是简单的,徐安正是这一点,才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
“你将近三个月发生的所有案件全数整理好,尤其是那些引起原告不满的案例。”徐安吩咐道。
孚白眼神笃定的点了点头,“这本是我该做的事情。”
周颖站在一旁,腿已经有些开始发酸了,她打量着近前的徐安,只觉得眼前的县令大人年轻俊俏,谈吐也颇为不凡。
“你除了当荷官,可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对于这两人,徐安当面探过底细,自知真实度足够可信,现在要做的便是将这两人培养成自己今后需要的人,甚至左膀右臂。
他从昨日庭审便意识到,自己形单影只,即便有再强的实力,也无法撼动这些地方豪强的地位。
比如刘员外,若是通过正常手段,恐怕这些百姓在衙门前一闹,不仅不会有事,反而会将自己这个县令挤下台去。
单凭着刘员外在百姓中的威望或许干涉不了什么,但若是当真将刘员外处置了,便等同于在百姓中树立了一个悍吏的形象,到时自己想要治理好这个县,便会变得寸步难行。
所以徐安才会想到有这一出,而且现在他也非是一个人在战斗。
周颖思索了片刻,“其实我少年时候便想学裁剪之术,只是家庭条件不好,父母去世得早,这才去刘员外的赌坊里当了荷官。”
她如实说道。
徐安点了点头,现在的裁剪之术受到女性欢迎,民间也有织女一说,但凡懂些裁剪的女子,便迈出了大家闺秀的第一步。
不过现在的裁剪之术还不够成熟,很多手工都显得有些粗糙,徐安深知这一点。
“那你便先跟柳如意熟悉熟悉环境,待会儿我便教你缝纫之术。”
“缝纫之术?”听到这个新名词,周颖不由得一愣。
难道大人竟懂得裁剪?这可是女儿家干的活计,哪里有男人裁剪的道理。
她心里有些疑惑,恨不得现在就开始,不由的问道:“那大人现在要干何事?”
徐安努努嘴,指着前院,“升堂,审刘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