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就又高兴起来,点了点头。
爱丽丝进了屋,见到乔治牧师,乔治牧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很满意,“还好,没有瘦,还变白了。妈妈,她是不是又长高了?”他觉得她的裙子好像又短了。
她变白了是因为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法出去瞎跑,晒不到太阳。妈妈让仆人每天上午抱她到院子里晒1个小时太阳,对早日痊愈有好处,但也不让她在太阳下面待太久,所以这半个月她又把夏天在田野里瞎跑晒黑的皮肤捂白了一些回来。
妈妈说:“好像是又高了一点。爱丽丝,你过来。”把她叫过去,拉着她在家政室的门边,给她量了一下身高——比3月底回来的时候是又高了一点,大概有1英寸,算是正常。
妈妈在心里核计了一下,“现在不给她做新裙子了,夏天马上就要过去,等到冬天再做新裙子。”小孩子就是费布料,一年怎么也得做好几套新衣。“先穿简的旧裙子。”
爱丽丝心里叹气:又得捡姐姐们的旧裙子。不过她也习惯了,也没什么意见。
家里的女仆已经将她的行李箱放到她房间里,她上了楼,将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收拾出来,裙子挂起来,带回来的礼物放在一边,收到的信件放在信件收纳盒里。
这次去伦敦可以说没做几件事情,生病打乱了她的原定计划。她在病着的时候,给汤姆·勒弗罗伊写了信,请他打听一下,伦敦哪儿有卖打字机的。
汤姆当天就回信了,说压根没听说过,打字机是什么东西啊?
爱丽丝异常吃惊:她知道这个时代打字机还没有普及,但汤姆这么一个时髦的年轻人,居然不知道打字机是什么东西?
她又写了一封信,详细描述了打字机的形状和用途。
汤姆隔了一天回信,说他去打听打听,几天后又写信告诉她,说有人听说过打字机,在专利局应该申请了专利,他有时间就去专利局翻翻文件,请她耐心等待。
爱丽丝心想:我有的是耐心。这个时代做什么都慢吞吞,没有点耐心可真不行。
这件事便先暂时搁置。
亨利那边,也还没有新的信件。
爱丽丝又开始了紧张忙碌的生活:每天早上7点起床,洗漱过后,先吃一点小面包垫垫肚子,然后到院子里跟乔治哥哥一起喂鸡,别的重活她也干不了;喂过鸡,就跟乔治哥哥到外面田野上溜达一会儿,9点回家吃正式的早餐,早餐有烤面包、果酱——通常是家里自制的橘子酱和苹果酱——和热可可,妈妈和乔治牧师喝咖啡,乔治哥哥喝热茶。
上午剩下的时间,妈妈教她弹琴。家里有一台立式钢琴,凯茜从小只学了一周不到就不学了,简愿意学习弹琴,也愿意花时间练习,主要是妈妈教的,以及在南安普顿的某夫人那儿学的,没有接受过更好的音乐教育。
午餐比较随意,有时候就是一些冷肉和水果,爱丽丝不爱吃冷的肉食,中午通常就吃一些水果,过后爱丽丝要午睡,午睡起来,妈妈就教她女红,先从简单的发带、花边之类的开始学起,这是一位淑女必须学习的技能,想逃都逃不掉。
要是去格莱谢姆庄园,她就主要是练琴和画画,格莱谢姆夫人也是会弹琴的,给了她一些乐谱,要她多加练习。她比妈妈教的严格多了,一个音符弹错都会让她重弹。但还没人开始教她唱歌。
格莱谢姆夫人还教她上流社会的淑女礼仪,比如外出参加宴会怎么穿戴,怎么跟不同头衔的贵族说话,跟同龄人如何交往,餐桌礼仪,淑女的行走方式,以及如何善用扇子。
这个时代的绅士从小就要学习佩戴装饰性佩剑——有的也不仅仅是装饰性的佩剑,要知道还是有很多私下的决斗的,临时起意的决斗也不少,海德公园直到现在都还是贵族们最喜欢的私下决斗场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