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阵，他开门探出头，对沈奕辰笑笑：

“柳总让你进来。”

沈奕辰和白秘书交换位置进了柳竹安的办公室。

柳竹安刚刚处理完一个视频会议，正站在窗前，双手在身后交握，睥睨着天下，在听到声音后，转身面向走进来的沈奕辰。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光透过玻璃在柳总裁身上镀下一层金边。

“我们来聊聊你吧，”柳竹安直白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沈奕辰：“……啊？”

柳竹安：“我让人去查了你的资料。”

沈奕辰显得有点激动：“谢、谢谢你！”

柳竹安眨眨眼，第一次被别人搞懵逼了。

“谢我？”

沈奕辰：“呃……是的。那个，请问你查到什么了吗？说实话，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查到什么请一定告诉我。”

柳竹安笑了一声：“你觉得我能查到什么？”

沈奕辰：“比如，我是谁？”

柳竹安：“你自己说的，你是沈奕辰。”

“然后呢？”

“几乎查不到，”柳竹安道，“你谢早了。”

沈奕辰：“……”

他眼睛上的青紫淤痕还没有彻底消退，左眼几乎眯成一条线，叹了口气。

“我猜到了。”他说，“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既然你查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吧。我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不管怎么说，昨天的事情都是要谢谢你。”

沈奕辰不吝于说谢谢，相反，他说得很真诚。

“虽然我觉得你什么都不缺，”他笑了笑，因为扯动到伤处，还“嘶”了一声，“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我义不容辞。”

“嗯。”

“那我先告辞了，”沈奕辰认真道，“今天上午我已经旷工了，下午再不去，我昨天交的押金肯定拿不回来。”

“等等。”

“啊？”

“那个什么超市发传单扮人偶的工作，给我辞了。”柳竹安冷冷道。

沈奕辰无言以对：“你开玩笑吗柳总？我不是你，床上躺着都有钱进账。”

柳竹安：“所以？”

“我还要挣钱呢，”沈奕辰叹气，“医院还有欠着一笔钱……”

“交过了，”柳竹安道，“怎么，我在这你还怕吃亏？”

沈奕辰：“……”

看着我的眼睛，你说我吃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