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需要负多少责任?首先得问他有多少权力,如果严嵩坚持不许开战,他有能力调兵遣将吗?朱厚熜这个皇帝在整个朝政中,是不是得负责点什么?
为此研究了很久,京城附近刚被杀的百姓被叫去询问时,纷纷对仇鸾破口大骂。仇鸾带的军队没有食水就地抢掠,换了个发型就冒充外族人,但鬼魂们悄悄跟上了,看到他们又把发型改回去,若无其事的进京勤王。
朱元璋刚结束闭关,就听说了这一消息:“咳,呸。”
心里头的情绪感觉要呕血,但没吐出来,就吐了口口水。身体健康,没有痰。
马秀英劝道:“你也知道,大凡事业有成的人家,子孙后代都是一代不如一代。并不是咱们一家不行。”
朱高炽也劝:“人都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朱元璋一摆手:“都闭嘴。我比你们看得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闲的没事就把奉天殿盖一盖,别等着明朝灭亡了,下一个开国之君来到这儿,还一事无成。我闭关这些年你们都干了什么?”
查作业带来的惊惧立刻压过了人间事的令人愤怒。
朱厚照在各方面满分,对星象和风水、医术、外语有深入的研究学习,武功方面进步也很大,射艺,乃至于厨艺方面都有显著进步。
他谦逊的说:“我只是把别人用来和老婆睡觉的时间,拿来看书、学习以及烧烤。”
其他有老婆的人纷纷对他怒目相视。
……
人间。
严嵩和儿子相对垂泪:“仇鸾以前未成气候时,称我为父亲,现在称我为严嵩,还在皇帝面前构陷我。”
仇鸾很快就凭借嚣张跋扈,把陆炳和徐阶都得罪死了,他们仨本来就相处的融洽和睦,现在联合起来收拾仇鸾,竟费了不少力气。
陆炳其人最喜欢解救忠良,救下了很多本该杖毙的大臣,还解救过俞大猷。
朱厚熜感觉到有人在针对仇鸾,越发的宠爱他。
虽然在军事和治国两方面感到乏味,但在平衡权力,约束大臣方面,他可优秀了。
这份宠爱直到仇鸾去主持边关马市,并且再次参与战争为止。马市进行的很糟,仇鸾无限偏袒对方,商人本来要买良马,却被逼着用高价买劣马。战争也没有停止。
仇鸾渐渐失宠,背上生疮,咔嚓一死,面对凶神恶煞的鬼差:“小兄弟们且慢动手,人间天子遣我来,有书信一封,呈交阴间天子面前。”
鬼差们正要群殴,忽然被校尉制止:“先不要动手,暂把他扣在此地。”
校尉飞快的跑去找自己上司,京师城隍:“城隍爷,仇鸾又要忽悠阎君了,咱们瞧瞧他有什么伎俩?”
李倓愤然摔笔:“你有什么打算?”
“咱们把这儿布置一下,称您为陛下,您本来就是嘛,把他带过来,看他能憋出什么损招。”
李倓:“嗯。可以。”要是不提他都忘了,他还被哥哥追封为皇帝。
“我奏明阎君,这件事专为仇鸾所设。”
李豫正在旁边玩紫砂壶,唐朝时还没有这东西,到宋朝发明出来,明朝才兴起,款式各异,小青蛙当盖纽的绿泥壶挺可爱,弟弟在旁边伏案工作,真开心:“你带了礼服吗?”
“没有。在箱子里搁着呢。”李倓问:“哥哥借我?”
李豫起身:“我出门也不带礼服啊。”礼服分很多等级,李倓有亲王和皇帝两种身份的礼服,皇帝到了阴间依然收到供奉过来的衣物,但都丢在帝镇的香樟木箱子里。出门打包行李时,哪怕带上一块胡饼,也不会戴上十二旒的冕服。“我去给你取。”他也是神鬼。
李倓玩笑道:“哥哥且饮了此杯再去。”
李豫一摆手:“茶且斟下,某去便来。”
过鬼门直接冲到帝镇去,李倓的衣箱是兄弟俩和独孤氏一起整理的,上面还贴了封条,扛在肩上就飞走了。
朱瞻基惊讶道:“代宗为何行色匆匆?”
突然拿了一箱子东西,来去匆匆,给人以无限遐想。
他们开始猜测,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李豫回去的也很快,看到城隍府已经大大的变了一番模样。门口城隍府三个大字已经改为黑漆描金的‘阎罗殿’,李倓自己在木板上写的三个金字,鬼卒拿墨水把金字周围都涂黑了,从厨房揪了一团面团,把牌匾粘了上去。鬼卒们都恨荼毒百姓的官员,要戏弄起他时,更是勤劳,而且这很好玩。
鬼卒们纷纷在唐朝鬼的教授下,用黑白两色的手帕裹成幞头,又摘了许多山花插在幞头正面的小蝴蝶结里,顶着花冠。库房中的横刀和火枪都拿了出来,两端拉着一条麻绳,用木棒做尺子,石灰粉在地上点了点:“你们站列两边时,就用右脚踩着这个点。站的整齐,就像君王的仪仗。”
鬼卒们纷纷拿了特意请人画的青面獠牙面具来戴,还有心狠的人,捧着茶壶狠狠喝了两壶茶,在手腕上割了一刀,使劲甩手,把刚刚做完大扫除的大殿弄的血污不堪。舔舔手腕:“现在看起来可怕吗?”
“唔,缺个铡刀。”
“简单点,架一口油锅吧。今晚上别蒸馒头了,直接改炸油饼。”
“人间传闻我们戴那种高高的帽子。”
“做点。”
阎君的批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