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轻声说“您瞧,他们可比咱们像鬼。”
城隍等十几个鬼……是哦。
“李隆基这是要干什么?也没见他给三庶人翻案。”
“哪能翻案呢,翻案岂不是承认自己错了。”
“这是打算吓死武氏?我记得以前有个县令判案,喜欢装神弄鬼,说神钟可以鉴别曲直。”让嫌疑人都去摸帷帐中的神钟,说罪犯碰到时钟会响,偷偷在钟上涂颜料。罪犯害怕,伸手没碰到就收回来了,然后一检查,手上有颜料的人问心无愧,没有颜料的抓起来。
“或许是。”
消息送到地府,阎君们松了口气“难怪呢!”“还以为是武氏良心不安,就是嘛,真没见过几个人杀完人之后良心不安。”
“咿,以前李世民想用谎话来鉴别大臣,都被人制止,到如今皇帝带头闹鬼。”
聊了没一会,刚刚教育完三个蠢蛋子孙的李世民气冲冲进了阎君殿“阎君,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我们不一定答应。”
“李隆基喜欢闹鬼,我想去见见他。”祖宗给你来个真的!
“不行。”
“来把那本《鬼魂去人间闹鬼的必备条件》拿给唐太宗读一下。”
“不必,我知道。”
阎君们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刘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谁不想拎着大棒棒把那些不肖子孙的屁股打开花呢。可是不行,只能等他们死下来,把他们的脑袋打开花。
什么是最好的体制呢?既不是郡县制也不是分封制,募兵制府兵制,终不如开国皇帝亲自拎着棒子监督子孙后代,祖宗若能时常显灵,当前的天子又怎么会骄奢放逸如此呢。汉朝期间我一直在争取这件事,可惜不行。以有些皇帝的品行来说,就算祖宗亲自警告他,他也只会找人来做法驱鬼吧。想到这里,不由得看了看始皇,求长生虽然虚无缥缈,却是最可靠的延续国家的方式。
嬴政慢慢悠悠的问“这是我们的机密文件,从不给外人看,包括判官也不知道。你从何处知情”
李世民一惊咄!老匹夫告诉我的时候可没说是机密!!我是选择卖了他,还是坑自己呢?
“这何不问问杨坚?”看他们有点尴尬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臣子揣摩君王和法令是寻常事,何必为此动怒。从古至今人间的闹鬼事多则上千,少则数百,有心人可以规划出同异。明帝以为如何?”魏征没骂你们吧,那是没拿你们当君主呵呵。
汉明帝刘庄叹了口气,心酸的说“哪个皇帝都想亲自去告诫子孙,斧正行为,警告他们死后之事。从来都不行,人鬼殊途。”难过的捂心口。
嬴政也为之伤感,只有隋朝灭亡之后他才舒服一点。
可是每次人们谈论起隋朝,又会开始谈论秦朝,还是不开心。
叹了口气,从桌子下面拿出一盒点心酥糖,聊以慰藉。“世间焉有不灭明灯。”
唐太宗哀叹道“以前我发脾气、固执己见,是亡国之兆。耽与鹰隼犬马、游猎、想要一名民间女子,是亡国之兆。就连大喜大悲都要被他们劝谏,这皇帝当的,一点都不潇洒快意。还是李隆基这皇帝当的好,昏君肆意妄为,真是快活无边。”
忽然想起一句新诗,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武氏遇鬼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可是特意盯着三个小笨蛋,仨人就傻呵呵的呆着。就武曌来看,她的后人不可能因为后悔而做恶梦。
阎君们泄露道“是李隆基让优伶扮鬼试探。”
李世民???
嗯??
⊙⊙
嬴政被左右两边推了两下,又想起吕雉前两天的唠叨,无奈起身道“我休息一会。唐太宗,来与我饮茶。”
李世民欣然随他去了后殿,如今的后殿不是花园,而是一座山。别的山允许百姓攀爬,阎君殿后这座小山峰不许。二人沿着山路向上行,见扈从屏退到两侧,就知道有事要说“阎君何以教我?”
“杨坚说你们意欲谋反。”嬴政说“可有此事?”
李世民一时语噻,倒不是打算发动兵变,而是……咱俩什么关系啊你就这么直接问?熟人,没有私教,连朋友都算不上。你问的冒失,若我有异心,我能说实话?阎君中单纯质朴着有之,这位凶凶阎君可不是这种人。“无稽之谈。他何时与武媚娘学了诬陷人的毛病。”
“我们也不信。当前虽有些人想以蚍蜉撼树,你却不会这样。”一个聪明的、有政变经验的皇帝怎么会在力量悬殊时做蠢事,拿着几千人几万人,在远离都城的地方谋反,那种人都蠢得不得了。
李世民抬头看了看两座山峰之间横跨天际的虹梯,若有所思“他有什么证据。莫非是我频频购买火器?”
地府的火器就和人间的□□甲胄陌刀一样,军用的不许民间售卖收藏,差一点的经过允许私下流入民间。他买了不少,但没有私藏几件,大部分都在旷野中燃放了。好看的带老婆看,凶猛的带兄弟们看。
嬴政又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安排亲族进入各部,总不如自己努力。”获悉各种情报或许可以获利,但地府的利益有限。
李世民“阎君,你忘了。皇帝得等本朝结束。若要我选,倒是愿意出任长安城隍。”我要第一时间骂李隆基啊!
嬴政真忘了,武周插在里面很难算。按规定是本朝和下一个朝代结束,即可,但不符合规定的事情很多,难以斟酌。如果算武周,他已经可以了。
“那不行,不论如何,都得从基层开始,阎君们当年都是这样。鬼也能气病,要珍爱自己。以前帝镇中消息闭塞,皇帝们不知道外界的音讯,只能苦等祭文,反倒清净。如今什么事都知道的快,却只能坐以待毙。”我当年要是同步知道胡亥做了什么,我得被活活气死。
“当年的情况如此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