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混过去之后呢?逃离我身边吗挽挽?”
男人的声音含着丝丝的冰冷。
即使只是在脑子里预设这种情况的发生,就能让霍仿心中不自觉地升腾起暴虐的情绪。
在挽挽面前装好人太久了,久到不自觉替自己戴上了习惯性的假面。
可归根到底,霍仿作为上位者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掌控一切。
更何况挽挽之前有突然逃跑的不良记录。
而且还隐藏得颇为不错。
“不,不……不是的,你误会了……”
挽挽下意识地要给自己解释。
但……少帅说的全部都对来着。
她努力挣钱就是想早日过上幸福快乐的收租生活。
“我误会了吗?挽挽其实是想永远留在我身边对不对?”
男人温柔地笑。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挽挽看一眼霍仿的脸色,忐忑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倒觉得这么说话蛮好的。”
男人低下头,“靠的近,听得清。”
话题已经歪掉了,明明是霍仿偷吻挽挽,霍仿偷画挽挽,却变成了霍仿质问挽挽。
“挽挽,告诉我,我想听。”
霍仿诱哄着挽挽。
挽挽就不说。
她是个老实人来着,她就是打算离开帅府。
“挽挽。”
低沉柔和的声线隐隐包含着威胁和强势。
“我不骗人。”
少女鼓起勇气看着男人宛若星辰大海的眼睛。
“没关系,陷入爱情中的男人,智商为零。”
挽挽:……
“什么意思?”挽挽的心脏砰砰跳。
这种话会从高高在上的少帅嘴里说出来,简直让人不可置信。
“意思是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愿意你骗我。”
对于少帅来说,整个菀南有多少女人挤破头都想进他的后院,但他却在这里抱着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说着这种甚至有些卑微的情话。
这世上果然一物降一物。
这之中浓烈的情绪挽挽都感受到了。
反正少帅做什么都很坦荡。
现在反而像是给他提供了方便。
“我……”
“嘘。”挽挽的话被少帅温柔地打断,“还是睡觉吧挽挽,你这小嘴要是说出什么我不爱听的话,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来。”
“所以睡觉吧。”
挽挽挣扎。
“我要回去自己的床。”
“这里就是你的床,你要适应,以后你都要睡在这里。”
“不对,你白天答应过我的,我能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是答应过了。”少女还来不及一喜,只听见旁边男人说,“但我反悔了。”
挽挽:“……”
挽挽很生气,但又打不过,力气被压制得死死的。
霍仿伏在她身上,少女忽然从下面环抱住男人的肩膀。
挽挽的牙齿要在霍仿的肩膀上。
霍仿一身不吭。
开始挽挽咬得很重,但很快,霍仿身上的男人的气息充斥着挽挽的呼吸。
挽挽没咬下去,离开的时候,上面只有一圈圆圆的牙印和晶莹的口水。
霍仿无所谓地看了一眼,将挽挽轻易地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说,“挽挽,我明天把刚才那一幕画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不好!
霍仿的那些话,之所以作为单纯的人物画却让人脸红心跳,还不都是因为有的画上不止她一个人。
有的画里总有一个男人和她纠缠。
虽然画男人的笔触寥寥无几,看得出来很草率,但就是这种两厢强烈的对比,让看画的人能直白地感受到作者对于图中少女无限的耐心和企图心。
挽挽这个当事人看来,冲击感更加强烈。
他今天如果再画,势必会把他自己的手臂,胳膊和脖子里的弧度放进去。
明明是国画,别人画来风光霁月,少帅话来就让人……
殊不知在遇到挽挽之前,少帅的画作也是风光霁月的。
但遇到挽挽后,人在眼前却得不到,要憋着,画画成为了唯一排解苦难的方法,于是就慢慢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挽挽用想的都知道这幅画画出来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挽挽知道我最喜欢哪一幅吗?”
霍仿强势地搂着挽挽,不让她挣脱,挽挽僵持着僵持着没力气了,只能躺着休息一会儿。
周而复始。
男人在她耳边柔声细语,“我最喜欢第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