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眼线因为挽挽,等于是自爆了。
没错……挽挽这次无意中坑到少帅了。
所以张欣才说挽挽是她的小福星。
这句话其实是讽刺霍仿的。
挽挽这家伙,其实也没听懂人家在说什么,就一口气答应下来。
“不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不仅今天,以后我会做得更好!”
霍仿戴着白手套的手直接握住了挽挽的手臂,“那么张小姐,期待与您下次见面。”
张欣很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将最美的天鹅颈展露出来,“我也很期待呢少帅。”
“我也很期……”
挽挽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帅半揽着半推着带走了。
张副官走到一半,帽子被一片呼啸而来的树叶给劈掉了。
他回头,咽了一口口水。
张欣正在把玩着一片一样的叶子。
如果这叶子不是向着帽子而是脖子……
张副官只觉得脖子一阵凉,赶紧跟上大部队。
众人走后,身后是张欣诡异莫测的笑容。
“原来这就是霍仿的弱点。”
霍仿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车上很安静。
挽挽不敢说话,虽然她没办法知道少帅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那里。
但就是莫名心虚。
“少帅,你鼻孔在出气吗?”
霍仿:……
“不出气我死了吗?”
“我的意思是,你在生气吗?”
“……没有。”
挽挽送了一大口气,也不管霍仿脸色依旧很差,“早说嘛,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少帅展颜一笑,忽然握住了挽挽的手臂,直接把她抓到自己身边来。
两人的身体撞在一起。
霍仿一只手抓着挽挽的手臂,另一只手竟然揽住了挽挽的腰,上半身往下压,俊脸无限靠近挽挽的脸。
男人的强势和少女的纤弱,在瞬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霍仿托着挽挽的腰,越压越下,直至挽挽的背抵在了座位上。
男人深邃的眼睛就这么凝视着他身下的少女,嘴角还有这一抹笑容。
挽挽的腰被人握着,手被人控制着,全身动弹不得。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少帅……”
挽挽觉得现在的少帅和平时看起来不太一样。
离得那么近,挽挽可以闻到少帅身上的味道。
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
“挽挽,我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
霍仿低沉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溢出来。
偶尔,十分偶尔的时候,挽挽也是会害羞的。
挽挽把头偏到一边,红着脸,不说话。
这么乖巧的样子不知道有多么招人喜欢。
霍仿叹了一口气。
气息绵绵地洒在挽挽的脖子里。
霍仿结束了对挽挽的桎梏,把她扶起来。
“为什么不好好呆在帅府?”
少帅揉着眉骨。
“我出去找工作。”
“为什么要找工作?”
挽挽当然不能说苏挽君马上就要逃婚的实话。
但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事情这家伙干得十分顺手。
“因为我想要自己养活自己,做个独立的人。”
霍仿果然对挽挽刮目相看。
挽挽很自豪。
霍仿收回眼神,“少来,说真话。”
挽挽:……
“这就是真话呀。我不想一辈子做姐姐的拖油瓶。我要自立。”
挽挽非要这么说,也是没有错啦。
毕竟她的确是自己养活自己了。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了。
这个时代女性出去工作,已经不再是稀奇的事情,只不过高门大户的女性依旧是不工作的。
“可是挽挽,今天很危险,张家以后不要去了。”
最危险的是,凭那个女人敏锐的嗅觉,她一定能感觉得到挽挽就是他的弱点。
挽挽的小打小闹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
“我也没打算去了,把人家家里少爷打了不是。
我又要出去找工作了……”
说起找工作的事情,挽挽就情绪低落。
前世暴发户苏老爹挣钱特别容易呀。
所谓……
祸不单行……
苏挽君逃婚了。
挽挽看着枕头边白纸上的狗爬字,立即捂起来。
再三确定没人看见这里有纸条后,挽挽短暂地安心了。
看来在霍家蹭吃蹭喝的美好日子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阶段了。
纸条上写着,“我已离开,早日找出路小笨妞。”
苏挽君居然敢叫挽挽小笨妞……
这么个放弃霍仿的,全世界最蠢的家伙还敢叫别人笨……
虽然苏挽君很笨,很自以为是,但看着她傻乎乎地蹦踏也是挽挽这个强者的乐趣。
现在这个乐趣长腿跑掉了……
高处不胜寒呐。
挽挽睡觉前照例数着自己的存折,现金。
院子里爆发出把鸟都吓走的,气震山河的怒吼。
“奶奶的个皮!你逃走偷我的存折!我要打死你!”
大牛他们冲进挽挽的房间,只见窗户大开着,黄色的朵朵小梅花飘到少女的发间。
好看又悲怆。
她穿着睡衣,抱着空荡荡的盒子,一脸悲伤地扭过头来,像个富贵的乞丐,“人生……真的好艰难哦……”
“小姐,这里是二楼,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大牛大惊失色。
挽挽停止了一秒钟哀嚎,发现自己离窗口有点太近了,往里面蠕动,手掌拍桌子,“我不活了,没法活了……!”
大牛和小牛:……
小姐你是所有想要跳楼的人里,最有安全意识的了。
在挽挽人生到达低谷的时候,引来了最大幅度的触底反弹。
万万没想到,第四份工作,说来就来了。
挽挽还没来得及消化苏挽君这个可耻的家伙偷走她全部积蓄的打击,大管家来说,少帅请她去住院,打算给她安排一份工作。
挽挽穷疯了,一听见工作立刻眼睛都亮了。
“小姐的工作热情真的好高啊,连饭都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