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黎则一脸的为难，欲言又止，凌汐这位首徒，资质虽然不错，但也不是绝顶，只胜在稳健可靠，可以太老实了些，做事犹豫不决缺乏决断。

所以两相对比，凌汐更欣赏冷子清的倔强。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我说了算，拜不拜师的本就无所谓，当年我跟那么多人学过医术，也没见别人藏私。”

说着看向冷子清，“只要你发个天道誓言，不能用我这里学到的医术为祸九州就行了。”

冷子清愣愣地望着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他在医道联盟待了两百多年，对他们派系分明壁垒森严的那一套，早就看多了。

还以为世上的医师都是如此，甚至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规矩，根本没想到还会有凌汐这样无私之人，愿意教他这个异类。

见他一直呆呆的，凌汐忍不住笑道，“怎么？你不愿意学？”

“不不不……我愿意。”冷子清骤然清醒过来，毫不犹豫地举起手，逼出一窜心头血对天发誓。

“我冷子清，今日发下天道誓言，若有一日用医术危害九州大陆，便天雷轰顶，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超生。”

脚底五色光芒闪烁，繁复的天道阵法生成，然后没入了他体内，代表着天道誓言正式成立。

这孩子的果断令人赞赏，若是青黎，恐怕会翻来覆去的考虑，拖拖拉拉无法决定。

莎娜听他发了这么重的誓言，十分担心，可她最清楚冷子清的性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好，从今日起你就正式住在这里吧。”凌汐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头对莎娜道，“虽然人魔两族正在开战，但我并不歧视魔族，所以你们的事情我不反对。”

刚才那番话就已经够让他们吃惊了，这一下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凌汐是假情假意故意逗他们开心的。

不是吧，她可是九州联盟的圣女，水神冰离在人间的代言人，怎么可能会同意人魔相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至于他们信也罢不信也罢，凌汐是不会在意的，她只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并没有用来拉拢人心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