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丹一大早起来,例行锻炼之后就在校门口去找周政安集合了。
“上车吧,你哥那边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周政安也刚到不久,看她出了校门赶紧打开车门。
顺手又递给她一份简便的早餐,一杯豆浆,两个包子。
好在徐丹不晕车,在路上就把早餐解决了。
到了村里,村委会的人早早就在等着了,看他们来,负责此事的村支书和妇女主任脸上非但没有惊喜,反而有些许为难之色。
“那个,周先生,今日怕是去不了了,那家的女人是个有病的,平时看着还好,一发病就……我们谁都靠近不了,她会拿柴刀砍人……”
周政安听了脸色一变,“孩子呢?”
“这……”
妇女主任把村支书往旁边一推,接过说了起来:“那女人一发病就把孩子关在屋子里面,谁去了都不行,说的急了就砍人,我们这也是实在没办法,只能等她发完病再去了。”
“胡闹!”周政安之前还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交上来的资料也没说,“万一她神志不清对孩子下手怎么办?她都病成这样了,你们给她家拉了资助还继续让她这样带孩子?你们这是对妇女儿童的极度不负责任!”
最终,在周政安的强势下,村支书和妇女主任只能按他说的来办。
在大队里详细了解这家的真实情况之后,周政安陷入了沉思。
钱,他不缺,可这样的家庭,砸下去的不是一小比钱。
孩子的父亲前些年外出打工意外去世了,让原本拮据的家庭越发贫困,孩子的母亲有二级精神残疾,孩子才7岁,本身有三级听力残疾。
是什么让这些人觉得一个有些二级精神残疾的母亲有能力独自带好一个7岁的孩子?
这事儿不是来看一次就能解决的,周政安决定去孩子家里实地考察一下。
村支书想拦着,主要是怕那女人发起疯来会伤到人。
周政安让民兵队长带了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跟着。
他知道有精神残疾的人一旦发病力气都不是一般的大,有时候一两个成年壮汉都根本压不住。
走近这家的屋子,就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门口的矮凳子上,傻笑着在那里剥指甲,身上还沾着零星的暗红色污渍。
屋子里似乎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周政安仔细一听,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他心里“咯噔”一下,愤怒的瞪了村支书一眼,只希望今天没有来晚。
“孩子的生命安全永远要排在第一位,我有理由怀疑这家的孩子受到了家暴nue待,民兵队长,请你立刻控制住这个女人。”
民兵队长看了眼村支书,得到肯定的眼神后,带人直接扑上去,先是把疯女人旁边的柴刀扔的远远的,接着粗暴的控制住了她。
女人疯狂的挣扎着,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面目狰狞着却还没说出一句话。
“快去看看孩子!”
随着周政安这句话一出口,妇女主任第一个就往里头的房间跑,房间门上就挂着钥匙,很快门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