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族里这段时间事情多得让人头疼。”其实很多事都是琐碎之事,可他是族长,不出面还不行,日日都没停下过,晚上一回想却连自己到底干什么了都不知道。
贾瑚理解的点点头,道:“堂哥辛苦了。”
他这么一说,贾珍反倒有些羞愧了,这本来就是族长该承担的责任,竟然还跑到堂弟这儿来抱屈,实在是有些不应该,想起自己来找贾瑚的目的,咳了一声道:“你知道最近外面这些人怎么回事儿吗?这两天我闲下来想要宴客,不是推脱就是连面都不见……”
贾瑚拳头抵在嘴边,忍住笑对他说:“堂哥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别总出门了,过些日子就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贾珍被他这云里雾里的话搞得一脸茫然,“你们这些人说话就是这样,有什么非要藏着掖着的?”
贾瑚本来也没准备瞒着堂哥,见他着急了,立即解释道:“这件事的起因就是营缮郎秦业的女儿,皇上派人查了她的出身,虽然确实是从养生堂抱养的,可与那位并无干系,皇上对牵涉其中的几家勋贵很是震怒,明面上没有惩罚,但是这几家回去之后,都筹钱把借的数百万欠款全数补上了。”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堂哥只当他们是迁怒便是。”
贾珍很是憋屈,告状的是他媳妇,可这受气的却是他,虽然为妻子承受这点儿事他也心甘情愿,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得劲儿。便问贾瑚:“真跟那位没有关系?”
贾瑚笑了笑,意味深长的回道:“皇上查明说没有关系,这就是事实。”
张芮对于外面这些风风雨雨所知甚少,她只知道安阳最后给贾蓉订下的未婚妻并不是秦可卿,而是由二公主出面定了一个宗室贵女,当然,如安阳期望的那样美如画中人一样的姑娘。
娶媳妇进门自然不同于嫁女,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商量来商量去,这吉日就选在了来年的农历二月二十三,张氏寄了信回来,他们没有意外是肯定能赶上的。
最近收到的信说他们又回到了金陵,也不准备去贾琏那里了,在金陵休整几日赶着天气冷之前回京城。
按照这信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张芮估摸着她们回来的时间也快了,便吩咐谢平遥和原雨薇把他们住处都收拾出来。
话刚说完,谢平遥就笑道:“孙媳妇早早就打扫好了,一应全是新的。”原雨薇也笑着点头。
张芮一听,笑着称赞了她们两句,等到人走了,才呼出一口气,其实现在荣国府已经走上了轨道,根本就不需要她了,不管是张氏还是现在的孙媳妇们,比她都要周全的多,偶尔她想到什么事情,人家都已经提前想好。
心情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她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回想一下,这么些年她也没做出什么大事来,大多数时间不过是玩玩儿孩子,任务都抛到脑后去了。等到贾瑚一长大,她这脑子就基本都不用了,这么一想也没什么好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