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老太太脸都吓白了:“他说帮我算算银行卡密码牢不牢来着!”
两儿子真没想到亲妈年纪大了能糊涂到这地步,忙不迭跟医生们道了个谢,带着老太太就往银行赶。
流感从隔壁市一传过来,上上下下都闹腾的不得安宁。
眼瞅着过完年开了春,小孩们也陆续开学,手足口疫和流感一起爆发,还有好几个学校都开始有水痘传染。
时都虽是现代化大都市,但老百姓们慌了也容易迷信。
就连岑安家的那栋楼,楼下也有邻居在门口挂八卦镜放指北针的。
医院的病人越来越多,大半是真中招了需要治疗,小半则是信了偏方胡乱给折腾病了。
妖怪们脚不沾地的忙了许久,感觉自己像在参加人间观察的综艺节目。
——有靠日常在广场上大吼治疗肾炎的,有试图往自己血管里注射鸡汤的,还有跟老姐妹们电疗治高血压结果被伤着的。
九年制义务教育是真的很重要啊……
他们连着加班了好些天,三月天气正好也没能出去踏青旅行。
还有流氓无赖冲到岑安办公室把台灯给砸了。
叶肃面上没说话,心里还是起了念头。
岑安半夜里睡得正香,忽然感觉怀里那条尾巴被轻手轻脚的抽了出来。
他有些迷糊的睁开眼,发现叶肃连衣服都已经换好了。
“肃肃?”他唤道:“你去哪里?”
叶肃动作一滞,已经站在了十二楼的窗口上。
“我……出去抽根烟。”
“看着不像。”岑安摸索着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道:“哪儿有抽烟还带着千魂杖的。”
你瞧着像是要出去找谁算账。
叶肃沉默了两秒,还是说了实话:“我去除祟。”
野祟就像候鸟,气温变了就开始到处游荡,去哪儿哪儿就遭殃。
这种存在原本就是因阴阳轮转自然衍生的,平日里妖怪们留着不管,也是因为它能帮着平衡人口数量。
但是,只要把那招人烦的东西赶走,这城里的季节性流行病都能少大一截。
“除祟?”岑安瞌睡也醒了:“你知道它在哪里?”
“不好找。”
“带我一个——”他掏出了鬼龙箫,有些怀念的摸了摸箫身:“可惜裴荼还是消失了,不然他也许看的见。”
叶肃单手扶着十二楼的窗缘,随口问道:“一起出去找?”
“嗯,顺路吃个夜宵吧!”
“好。”
白狐驮着长发飘飘的红叶仙,从十二楼的窗口一跃而出,在高楼屋宇之间跑的飞快。
……躲在哪里都得滚蛋。
他不想天天泡病房里救人,只想带着安安出去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