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了,这东西上的怨气直冲天际。
所在之处的上空竟是穿透了个窟窿来,若非被那匣子压着,说不定早就为祸人间了。
可现在为了给苏一续命,她不得不去冒死闯一闯。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口处忽然传来一阵轻笑,苏染转身看过去,竟是许久不见的羊姑。
“是你!”
对于她的到来,苏染有些诧异。
羊姑大大咧咧扯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怎么?这么快就把老朋友给忘了?也是,听说你最近在道上可是名声大噪!”
苏染轻笑着摇摇头,“不过是迫不得已,不比你潇洒!”
她话音未落,那羊姑就瞥了一眼苏染身前打开的红木匣子。
“这是什么?”她说着就一只手抓了过去。
“别动!”苏染的声音还未落,忽然一团黑雾腾起,直接将没有反应过来的羊姑给扯了进去。
嘭!
苏染猛地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应声倒在了地上。
“老祖,怎么了?”
苏二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就见她们家老祖一脸的铁青,嘴里更是念念有词地道,“它竟然明目张胆到如此地步!”
苏二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道,“老祖,您在说什么?”
“去将海清给我叫过来,我有事找他。”苏染的声音有些急促,“对了,把阿福也给我带过来。”
见她面色不善。
苏二‘哦’了一声,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
速度不慢。
大概一刻钟的功夫,所有的人就都到齐了。
“老祖?发生什么事了?”苏海清说着看了一眼苏染对面的茶杯子,“方才羊姑前辈好像来过,这么快就走了?”
苏染摇了摇头,“她没有走,但是应该去了另一个空间里。”
“啊?”苏海清有些不解。
“海清,我现在有一件要事去做。需要你们帮我护法,另外不许任何人靠近这只匣子!”
说着苏染指了指桌面上半打开,露着一块笏板的红木匣子。
苏海清虽是不解,可还是感觉到了事关重大,忙应承了下来。
苏染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届时我会设置一道阵法,到时候阿福就搬到我的房间来休息,我要借助他身上的极阳之力。不过你们大家包括阿福,谁都不能碰这个匣子。不然我和你们羊姑前辈,都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听她说的这么严重,苏家众人连番答应。
并专门派人看守苏染的小宅。
那排妥当了一切,苏染这才深一口气,作法迈入了那一片黑雾当中。
脚下是滚烫的黑水,那黑气几乎要将苏染淹没,见状,苏染不由得蹙了蹙眉。
这怨气,还不是一般的重。
正犹豫着,忽然前边出现了一座碑塔,通体黑亮,上书三个大字“无悔界”!
那源源不断的黑气正是从这下方透来了出来。
“无悔吗?”
苏染站在那碑塔前略停了片刻,往前似乎只有这一条路,没有任何的光亮。
只有冰凉刺骨和偶尔的潺潺声。
苏染这一脚跨过那碑塔,顿时一股钻心的痛刺破了脚心而来。
几乎同时一抹红线瞬间在整个黑潭上以极快的速度游窜了起来。
临到苏染跟前了,被她腰间的青龙玉一照,又倏地一下子窜了回去。
苏染干脆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颗夜明珠来,这还是上次那个老家伙给自己的报酬。
有了这东西,前面的路似乎好走了许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染才听到的人声。
那是一处偏僻的篱笆小院,许是里面的主人听到了动静,有些好奇地往外张望了一眼。
“咦?娘,竟然有人来了。”那女孩看起来十六七岁,眉清目秀。
苏染却不敢小觑,这等地方竟有看起来如此淳朴的女孩。
正要离开,就听一阵老妪的咳嗽声,随着屋里人的走动。
窗户上的黑气如影随形。
苏染身子不由得一僵,那院中的女孩却好似无知无觉一般,走了过来歪着头打量着苏染,“老人家,您是要喝水吗?还是累了?要不进来休息片刻?”
那清纯的模样,让人顿时好感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