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竟然也跟着个孩子胡闹。”苏海清有些不耐地道。苏铁还没有回话,阿福就已经冲着苏染跑了过去。“小心!”苏海清急忙喊了一句,苏一等好几个人急忙都去伸手拽他。老祖现在的情况,便是他们这些有修为的人都不能够靠近。更何况这么一个从未修炼过的毛孩子了。谁知道那阿福竟直接穿过阵阵冰雾,握住了苏染的手。寒霜染上了他的眉毛。“这……”苏海清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几个苏家的弟子已经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了,“不好了家主,谢家、钟家和蔡家都派了人来,说是来看望咱们老祖的。”至于梁家,向来不掺伙这种事儿,他们一直以来忠于蔡家的每一位现任宗主。不过连蔡家的人都来了,可见此事非同小可。苏海清抬手按了按额角,满是戾气地道,“请他们暂且移步会客厅,我去去就来!”说完他有些阴狠地扫了房间附近的众人一眼,其他几大家族的人忽然聚的这么齐。若说他们苏家没有内鬼,苏海清是绝对不相信的。只是眼下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苏海清来去如风,带起一阵冷气。苏铁站在门口险些被那股子威压给直接压倒,若非苏二在门口处眼疾手快的搀了他一把。说不定就被殃及池鱼了。苏铁苦笑。家主对他不满,他也隐隐地察觉了出来。只是老祖交代他要照顾好阿福。况且他私心的以为那是家主不知道阿福的本事。阿福坐在苏染的面前,十分的乖巧。他脖子上乳白色的珠子一闪一闪的似乎在映衬着什么。苏染本来觉得疼痛难捱,忽然之间好像有什么力量帮了她一把。倒是让她的眉宇之间平缓了许多。阿福眼睛一亮,只不过他年纪小也不太懂。就在这时两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苏二急忙往屋里跑了几步,对她姐姐道,“家主带着那些人过来了!”苏铁也急忙跑了进来。苏一眉头一拧,“不能让他们看见阿福在这里,苏铁你先带着阿福去后面躲一躲。”苏铁会意,拽着不情愿的阿福直接进了后面的密道。不过当先进来的并不是苏海清他们,反倒是钟言提着药箱子。大约过了五分钟,苏海清才带着一队跟他年纪差不多的老家伙们进来。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看起来刚刚在厅上肯定又是一番唇枪舌战。走在苏海清一侧的则是蔡家的一位重量级的长老蔡重九。他来就相当于蔡宗主蔡炳亲临现场了。想来这也是好颜面的苏海清不得不带他们过来的原因了。倒是谢家那位叫谢琦的显得格外的悠闲,似乎成竹在握。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只有钟家那位看起来十分的沉稳,自打进了苏家的门,到现在竟没有说过一句话。屋里钟言隔着金线给苏染把了脉,实在是他也并不能够像是阿福一样靠近苏老祖。饶是隔着这么一段距离,那种冰火两重天的强大气息已经逼得他连连后退。这病……当真是有些古怪!“钟贤侄可是把出什么来了吗?”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钟言回过身见苏海清身边站了三位神色各异的中年人。其中一人对着他点了点头,正是钟家的那位。“苏老祖好似被邪风入体!暂时还没有找到病因。”钟言实话实说地道。像是他们这种出身的,若是被什么稀奇古怪的病或者东西缠上,是在平常不过的了。听钟言这么说。蔡家那位长老往前走了几步,只见床榻之上的苏染眉头紧蹙。似乎十分的痛苦。周身那股冷冷热热的气息,让他也不禁皱了皱眉。“莫非刘家庄那里真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虽然苏家败落,可是东南宗就这么折掉一个立宗期的天师,对整个宗门来说都是十分不利的。谢琦则是冷哼了一声,“有些人到了年纪了,竟偏要学那些个年轻人。呵呵!我看是自讨苦吃!”“你!”苏海清身上的威压正好撞了出去,两个人碰在一起。很显然苏海清并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还是蔡重九哼了一声才将两个人分开。这也算是变相的给苏海清解了围了。谢家近些年来作风一直十分的嚣张,只是蔡宗主这个人向来不到尽头,绝不浪费自己的一分力气。被蔡重九压了这么一下,谢琦隐隐地有些不满。但是蔡重九的修为高于他,是一只脚即将迈入渡劫期的修为。纵使不满,谢琦心里也只能压着。“钟鸣?以你看,这苏家老祖到底是怎么回事?”蔡重九将目光放在了钟家来的那位老祖身上。钟家的人以医道入道,对于此行十分的精通。钟鸣也算是他们那一代的佼佼者。周遭的视线霎时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就连谢琦也看向了钟鸣。“钟师弟,我劝你可是有什么说什么,别遮遮掩掩的,到时候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谢琦的话阴阳怪气的。苏海清更是气得直瞪眼。若非他们老祖身体有恙,他定不会放过谢家这个老匹夫的。钟鸣拧了拧眉,“苏师姐的这病我看有些古怪,魂魄与尸身似乎有些游离。若非她修为高深,恐怕……”顿了顿又道,“我看言儿所断无错。苏家老祖是被邪风惊着了,如此看来那刘家庄的东西倒是来头不小呀!”蔡重九嗯了一声,“前番有一块石碑已经被那位丘前辈给取走了。”说到这里蔡重九的眼里有些不甘。这些年东南宗没落,西北宗派雄起。那位丘天师就是一位半步仙人的角色,他出手,整个东南宗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谢琦则是不屑地一笑,“我看是这老娘们太弱了,区区邪风竟闹出这般笑话。”蔡重九也不理他,反倒是对苏海清道,“海清外面的风闻你都听见了吗?都说你们家老祖在刘家庄得了了不得的东西。”“这是哪里的事儿!”苏海清急忙撇清,“这事儿我看就是有人存心要害苏家,要害咱们东南宗。若真是我们得了,我们家老祖还是至于如此吗?”蔡重九唔了一声,便是沉默不语。苏海清知道他在衡量苏家的筹码,额头上顿时冷汗淋漓。就在这时,忽然又有小弟子跑来道,“家主,门外有灵异分局的人要求见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