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道:“周嬷嬷,帮我查查,昨儿夜里青蒿离开沁华院到底去往何处!”
或许青蒿是去了宋凝君的院落,万一有更龌蹉的事儿,岂不是糟蹋姝姝的名声。
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青蒿三更去宋凝君院子的事情不可能瞒的太狠。
毕竟府中三更还有侍卫走动巡逻,有些奴仆睡的也晚,总能瞧见一二。
宋凝君还扑在崔氏腿上哭泣。
姝姝表情淡淡的。
她才回府三个月,就算知晓宋凝君很多事情也没法立刻打击报复。
她在府中,就算宋家人是她的家人。
可是才相处三个月啊,这感情还有对她的怜惜,太容易消散。
她甚至比宋凝君还要小心谨慎,半点错都不能出。
丁点人脉心腹都无,她如何跟宋凝君斗?
她会慢慢在府中站稳,会培养她的亲信心腹,才有资本报上辈子的仇恨。
她那么恨宋凝君,岂会真的饶过她。
以她现在的能力,她只能让宋家人一点点见识到宋凝君的真面目。
何况宋凝君在府中最大的臂膀不是母亲和爹爹,而是老国公爷跟老国公夫人。
周嬷嬷办事儿非常利索,不过小半个时辰就把事情问的一清二楚的。
她先是把二房昨儿当值的奴才们跟侍卫们都叫来。
这样一问,很快就有两人是说看见青蒿过去君翠院。
对比下时辰,的确是青蒿离开沁华院那会儿。
君翠院就是宋凝君的院子。
看来青蒿的确是过去宋凝君那边了。
崔氏脸色难看。
她道:“周嬷嬷,去把青竹一块叫来。”
周嬷嬷应声是,很快就把外间吃饭,准备换值的青竹喊了过来。
崔氏道:“你们两人原先是君翠院的,但我今日才知,你们一直惦记着以前的主子,就算过去沁华院伺候也总是往君翠院那边跑,既如此,你们两人就去外院的浆洗房吧,主子们的院子里是容不下你们这样的。”
青蒿青竹脸色大变。
外院,那是最外头的院子,干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儿。
还是伺候府中下人的活计,根本连主子面儿都见不着一面的。
外院浆洗房,那是洗府中奴才们衣物的地儿。
累死累活,还被人看不起。
两人怎么都没料到,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两人噗通跪下求饶,见崔氏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于是开始求宋凝君,“二姑娘,求求您帮奴婢们说说好话,当初是您说只是关心三姑娘,奴婢们这才帮您递话儿的,求求您帮奴婢们求求情吧……”
她们以为二姑娘也是府中真正的主子,国公府疼爱的姑娘,哪里知晓,她不过是个鱼目混珠的假千金!
毕竟,宋凝君不是国公府姑娘的事儿也不是所有下人们都能知晓的。
“还不赶紧拉下去!”
周嬷嬷急忙喊奴仆上来把两个丫鬟拖了下去。
“母亲,母亲,我错了,君儿再也不敢的。”宋凝君哀求的望着崔氏,哭的眼睛已红肿。
崔氏狠下心肠道:“你先去祠堂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