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得了他这话,心情变好了许多。
之后的日子便有如同往常一般,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恋的。
夏予和陆淮钦之间还是不见面不说话,他们之间的联系似乎只有陆时谦。
只有当陆时谦在的时候,一家三口才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但之前也都是夏予和孩子聊天陆淮钦,未曾插嘴也插不上嘴。
这日夏予去给陆淮钦端他的药,在门外的时候,夏予突然听到里面几个宫女在议论陆淮钦。
“陛下是不是没有几日活头了?看陛下脸色越发难看,这么多药都喝不好。”
“你可别多想了,陛下这药从小吃到如今,也不见得哪次病发带走过陛下。陛下这么劳累,大体是为了这江山社稷着想。”
可是我这几日夜里都看到陛下在吐血,而且陛下还总是晚上看着夏姑娘的画像。可是夏姑娘却从来没有再进过陛下的屋里。你说夏姑娘和陛下到底图什么?他们俩吵了又和,和了又吵,可都看得出陛下对夏姑娘最是宠爱,或者说是真真正正的把夏姑娘当做妻子而不是宠妃,那夏姑娘还有哪里不满的,怎的天天和陛下吵架?”
“少说,少问,多做事。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够明白的。”
“陛下也是可怜人,当年若是先帝没有把陛下带去那间密室,兴许就——”
这宫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宫女捂住了嘴。
她左右看了看,低声骂道:“你不要命了?竟然敢在皇宫里谈这件事儿!”
“但凡在宫里待过两三朝的人都心知肚明,又何怕我说了去?”
夏予本不想在此听墙角跟,可先前两句话是与自己有关,便多听了一下,刚转身准备先行离去,等她们聊完再来拿药,却未曾想,又听到了关于那件密室的事情。
夏予记得当年陆淮钦隐约和她提过一些,可至今于非晚为什么要把他带进密室,这件事情还不得而知。
但总归进那里不是一件好事。
夏予多少猜得到陆淮钦如今性子这般扭曲,也与他曾经进过那间密事有关,而且他一直想活着回来的原因,应该也就是为了于非晚。
夏予又在外头站了一下,等里面的人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进去端陆淮钦的药。
将汤药端去陆淮钦那里,夏予本是打算交给何幸便离开,可想到方才那两个宫女的对话,她犹豫了一下,在门口问何幸:“这药可否让我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