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钦便是开始就不太相信夏予,才会再去问旁边的人。可是身旁的人没有一人能为夏予作证,王轶又咬死是夏予推的,那么夏予再如何解释,也只会被认为狡辩。
还不如王轶只是躺着,眼里盛了点泪花,便让人想要相信。
毕竟在正常人的思维里,害一个人的方式千千万,鲜少有人以残害自己来达到陷害被人的目的。
“你信我吗?”夏予再一次问。
陆淮钦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眼神中有些浑浊,让人看不清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不说便是不信。
夏予想既然不信,又何必多加解释。是她推的便是她推的吧。
夏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王轶摔断的腿给她接了回去,便站起身朝陆淮钦相反的方向走去。
夏予从始至终也没有再说说话,也没有替自己解释过什么。
这一次她也算是明白了,就算有人对着你笑得天真无邪,她内心是如何想的,你也未必知道。
相比起徐雨川在夏予面前将什么事情都呈现于表面,眼前这个女人的城府,更是让夏予难以承受。
她不明白在这深宫之中,所有人对别人为什么总是会有莫名其妙的敌意,所有人的笑意不一定是发自内心的笑,所有牵扯上的陆淮钦的事情,所有与他有关系的女人,哪一个都视夏予为毒瘤。
直到夏予离去,陆淮钦才将手中的裘衣丢在了王轶的身上。
王轶很快就被人抬上了步撵,陆淮钦便随着她一起回到了他的宫中。
“说吧,为何要将自己摔成这样?”陆淮钦问道。
王轶躺在床上,疼痛似乎还在折磨她,让她蹙着眉,面露出苦色。
“陛下宠幸臣妾,臣妾本高兴至极。可几日下来,臣妾便想明白了,陛下如此做,无非是想让夏姑娘吃醋。”
陆淮钦挑了挑眉,坐在王轶床边的椅子上。
他手指轻扣着桌面,目光有几分耐人寻味地落在王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