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理想的是哪一种,和最后会嫁给哪一种人完全是两回事。
理想的往往是最完美的,但也是最脱离实际的现实生活中不可求的,而最后嫁的才是现实生活中有的也是最实际的。
虽然最后嫁的跟自己想的总是会有那么一些差距,而且这差距也是向下走的,但是最后能走到一起,这说明才是最般配的。
当然这话也就是以前的夏予想一想,现在的她只觉得自己真是看走了眼,才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陆淮钦似乎还不死心,又问道:“今日德妃来寻朕,为了一件事情。她小叔惯常常流连烟柳之地,近日在那种地方害死了一个人,被查了出来,德妃想要朕替他摆平。徐丞相就这么两个儿子,对他这小儿子甚是看重。这事儿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徐丞相来寻过朕一次,但是被朕给驳了面子。如今又想了另一条法子,让德妃过来寻朕。”
陆淮钦见夏予听得这般认真,心想她对这种事情当真是一点也没有听说过。
“陛下没有答应德妃娘娘。”
“是。”
陆淮钦略有些期许地看着夏予,本以为夏予还会再说一些什么,或者是贴己的话,或者是能让他赞叹的话,却没曾想夏予再也没有开口。
“你没什么再要说的?”
“奴婢说了,奴婢不是很懂那些事儿。”夏予说完这句话,发现陆淮钦看着她的眼神有一点点晦暗,连忙又说道:“陛下为人一向公正,断然是不会因为何种关系而去偏袒某人,奴婢虽然不懂朝堂之事,但也深知陛下是个明事理的人。”
陆淮钦哪里听不出夏予那一点安抚他的意思,扯了一丝冷笑,便将床头的汤药一饮而尽。
喝完过后陆淮钦眉头都凑成一团,“怎么会有这么苦的药?”
“陛下不是向来能吃苦吗?”
陆淮钦是一个能吃苦的人,可却也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苦的药。
兴许是刚醒来,口中还有几分其他的怪味儿与这药掺和在一起,让他实在是难以忍受。
“你去见你太子了?”
“还没有。”
陆淮钦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扳指,他明白夏予会这么尽心尽责地守在他身边的原因。
想必是他还没有把话传下去,夏予还看不到陆时谦。如此一想,陆淮钦便道:“那便晚些日子去看吧,左右都是能看到的,也不急着这一两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