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陆淮钦跌进何幸的怀中,一切总算停止。
谁也没有想到陆淮钦会先吐血晕过去。
夏予想要趁乱给他把脉,却被一群士兵挤开。
陆时谦冷漠地从人群里退出来,捡起远处的伞走到夏予身边,踮起脚尖想要为她撑伞。
“你进去看看他,把他的脉象和我说说。”夏予叮嘱。
“我怕我忍不住要杀了他。”陆时谦不再隐藏自己的痛恨。
夏予的目光猛地落在了陆时谦身上,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陆时谦突然性情大变,这般恨陆淮钦。
“谦儿,你到底怎么了?”
陆时谦对上夏予探究惊异的神色,突然怔了一下,好似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偏激,便敛下眸子不语。
“他,到底是你父皇。”夏予解释。
“我情愿没有被他生出来过。”陆淮钦小声低估。
“你先去看看他吧。”
陆时谦犹豫,见夏予满是希冀地看着他,终是把伞放到她手里,冒着风雨进了营帐。
何幸见到陆时谦这时候还肯进来,高兴得很。刚要让陆时谦上前,陆时谦却躲了躲。
“放了外面两个人,我就留在这里。”
何幸头痛,可目前的节骨眼,只能妥协,“好,先让她们回去,等陛下醒了再做定夺,如何?”
“好。”
陆淮钦乖巧地坐在陆淮钦床头。
很快军医就来了,陆时谦奇怪,“太医没跟来吗?”
“陛下不想搞特殊,便没有带。这里的军医也是顶好的。”何幸解释。
“他是嫌自己的命大不成?”陆时谦讽刺。
何幸想到出行前,张太医说的话,眼眶就红了起来。他爱怜地摸了摸陆时谦的脑袋,“殿下,到底是你父皇,若是可以,还是少惹陛下生气吧。陛下对你,多少还是纵着的。换做旁人这样对陛下说话,早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