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回头望了一眼离崖面不算太高的水流，更加坚定地看着陆淮钦。

“谦儿也是死在水里的。”

陆淮钦浑身僵住。

“得而复失的感觉真的很痛苦。”夏予想到陆时谦的笑脸，“是我没有保护好他，让他承受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东西。”

“对不起，是朕对不起你们。”

“是我对不起他。当夜如果是谦儿活下来，就不会有今天的什么事情了。我们之间的相爱相杀，也早该结束了。”

“阿迢，你别说了，你过来好不好？那里太危险了。”

夏予微微点头，身子却不动。“你知道吧，我有时候这样替你解脱，也为自己解脱。我想自己是你的妻子，就算你不告诉我你的藏身之所，那些人肯定还会把我们抓住严刑拷打。结局都是一样，其实也不能怪你不是？”

“不，若是朕有心，朕大可以提前把你们藏起来，不让你们受到一丁点伤害。朕也不会让你去送信，给方丈把你留下来的机会。但是这样做，朕的计划容易暴露，后面的计划也没有更好的人选来推进。”

陆淮钦破罐子破摔，“阿迢，恨朕吗？恨的话就过来，朕给你一个机会，朕站在这里不动，任由你动手。你想杀了朕，朕也无怨无悔。”

“你就算准了我不敢杀人。”

夏予缓缓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的时候，眼底一片平静。

“陆淮钦，我们之间的前尘

往事就在这里断了吧。”

“你敢！”陆淮钦复又拉满弓弦对她，面露狠色。

夏予笑了笑，缓缓张开双臂，身子慢慢往后倒。

陆淮钦又急又怕，弓箭便从他颤抖的手里脱了出去。

一箭射掉夏予的耳环，夏予向后倒的动作停下。

陆淮钦以为她是真的怕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又拉满了弓弦，打算一边威胁，一遍诱劝。

“你舍不得杀我。”夏予苦笑，“答应我两件事好不好？”

“朕现在不想听！你若要说，站在朕跟前说！”

“第一，别因为我去杀任何人。我不想死了，都没脸去见那些人。我出来这件事情真的和意笙没有任何关系，别找她麻烦。”

“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