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差不多也要蓄胡子了。”
“邋遢。”
“那就不留了。”
“你怎么突然想着要留胡子了?”
“要文雅一些。”
夏予想象了一下他留胡子的样子,摇了摇头,道:“相信我,你留胡子不会和那些读书人一样清风道骨。”
“那是哪样的?”陆淮钦又使坏地扎了她两下。
“大概,就是,这样的。”夏予拿手比划了一下,“很凶,还很严厉,眼神泛着寒光,唇角这边都是往下抿的。一看就知道这人不会笑,做事雷厉风行。估计还——”
陆淮钦握住了她比划的手,无奈问道:“朕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
“唉,难道你自己在你心里不是这样的吗?”
“阿迢!”陆淮钦半是无奈半是好笑。他掐着她的腰,又往她脸上扎,十分认真地提醒道:“朕今年才二十三。”
“心里年纪已经有五十三了,可怕。”
陆淮钦含笑地看着她,“你以前说你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特别是我这样的有安全感的。”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
“醉酒的时候。”
“我又没经常喝醉酒。”
“可是一醉就说个不停。你还和我说过你八岁了还尿裤子,就因为茅房太远,你怕鬼不敢去。”
“你骗人!这事你肯定骗人!”
她分明是十岁尿的床!
因为睡前怕鬼不敢去,夜壶也恰好忘了拿进来。然后梦里找厕所,找到的一刹那就尿了出来。
这事被尼姑庵的姑姑笑了好久,等夏予长大了,还时不时把这事拿出来说一下,羞的夏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亲口说的,就是八岁那年。朕记得清清楚楚。”
好吧。夏予承认了,自己喝醉酒也要脸的,可能把年纪往前说了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