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这点小事您让奴婢送去就行,何必多走一趟。”
夏予看着她笑的谄媚,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谁知这宫女紧逼不舍,又问:“贵人方才没有听到什么吧?”
夏予拧眉,终于知道她是何意思。
她自然是听到了的,但她并非想听这些话。可她进来这么久,这二人都当没看到她一样,她不得不听到一些。
“贵人,刚才的话您能不能别说出去?”
“放心,我不会说的。”
夏予端药就离开。但却忍不住腹诽,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就别议论。
夏予进宫不久,都知道先皇乃禁忌,万万不可谈。这两位宫女真是闲的没话说,才会议论这样的事情。
想到她们说陆淮钦生母在他出生便死,夏予心里不是滋味。
她记得她曾经问陆淮钦家里的事情,他只说养母歹毒,生父无情,其余的,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天真的夏予还安慰他,好歹他有父有母。夏予却是连自己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
还是方丈给她取名“夏予”,说是夏日捡到她的,意为夏日赠予,小名“阿迢”,则为有客远方来。
想到这些事情,夏予不免红了眼眶。
她赶忙将药端回去,老远便见了皇后林意笙。
自打上次雨中一别,夏予便听说林意笙高烧不断。如今太子已醒,想必思念的很。
看着林意笙爱怜地抚摸太子的头,夏予心口有些堵。将药远远放下,她就打算离开。
谁知林意笙瞧见她,竟是上前将她拦下。
【谢谢你救了谦儿。】
“本是我该做的。”
【本宫身子不好,这段时日还是要多劳烦你帮忙照看他了。】
“娘娘放心,孩子的病没有彻底根治之前,我是不会不管的。”
【谢谢。看你面色苍白,这段时日实在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夏予告退。
临走前,夏予看了一眼太子。发现太子也一直在看自己,只是自己看过去的时候,他又生硬地别开了眼。
夏予眉梢微动,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