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布松。
‘怨憎。’古辛。
“无奈。”巴巴托斯。
序列为8的魔神巴巴托斯,显露出冷酷的一面。
经常被某位救世主私底下偷偷吐槽是‘草莓奶油’、‘不太聪明’、‘漂亮魔神’的[柱]过去常伴随地狱之王出现。
特性是[巨大化]、[死灵]的魔神,只是在伪装可爱。
‘可爱是什么?’巴巴托斯。
‘可以被爱。’佛劳洛斯。
人类喜欢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东西,人类喜欢看起来很……‘魔性’的东西,人类看起来会喜欢猫,甚至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思考让猫占领地球。
‘祂’的一部分,伪装出了那样的姿态。
而不被注视,则就不再需要。
‘愤怒、无奈。’巴巴托斯。
‘附议。’马尔巴士。
‘附议。’斯托拉斯。
‘……哼。’盖提亚。
统括局罕见的,没有去传递‘闭嘴’的指令。
――不要杀死这个时代的人类。
[遵守规则]
早在千里眼的未来视中看到一切的兽,也预见了‘当下’,因而曾重复起那少年救世主的理念。就在名为‘藤丸立夏’的,他的耳边。
[所追求之物是为救世]
因何而救世啊?
――只是无法忍受。
‘无法忍受。’玛帕。
‘无法忍受。’弗加洛。
……
似乎是在重复那少年人的义理,深刻化的去将其变为自己的义理,进而学着向某个蓝眼睛的少年一样,想去成为‘他’的一部分。
但或许只是在传递经久不息,欲求烧毁人理的愤怒。意味不明。
……魔神记得这个人,科恩。
那一天的咖啡店外,用红点瞄向‘兽’唯一且仅有的人类孩子的眼睛。
从那里洞穿过去,就是脆弱的大脑。
科恩的习惯、嗜好是射击目标的头部,这一点在双方两次的交集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狙击手在真正射击时,是不会使用‘红点’这样的目标辅助的,它们通常存在于影视作品,或是在明确不想杀死对方时的提醒和警告。
因此,这一次的真正射击里,立夏没有得到任何提示,他那般轻易的被击中头部。
又被特殊麻醉弹里的过量麻醉成分感染、倒下。安静到如同死亡。
他在河堤上摔下去。一路翻滚到距离织田作之助不远的地方。
他躺在大地上,身下是今年的新草和零散的春樱,鹤见川水在他们的身边或湍急,或迟缓的流淌。
‘立夏。’巴尔。
‘立夏。’阿加雷斯。
……
魔神按照1-72的序列呼唤着那少年……从属于人类的名,试图从太古将他唤醒,祂们发出人类难以理解的语言。
幻觉、呓语,错乱。
枯萎,枯萎。
侵蚀……啃噬。
咕噜噜转动的眼珠,蠕动扭曲足触,狰狞的鳞和角。
祂们抵上他的掌心,覆盖、包裹,漫延至全身,成为五彩斑斓的茧。
在这个时间节点里,只有唯一被指定的‘人类’,才能看到魔神的身影。
而短期之内,除却立夏本身,或许只有织田作之助是个例外。
虽然这样的‘例外’,往往伴随着对于死亡的窥视,14岁的少年看到星球的燃烧。
终结。那场大火仿佛延续三千年,他在其中死过余生,天上的光带炽热明亮到斑斓,投掷下千百次的恐怖热能,这世上一切没有能穿过其中的存在。
包括灵魂。
呼吸,过热的头脑逐渐平复。
织田作之助从那些如真实般的光景里脱离,现实的纬度里什么也没有,藤丸立夏的身侧干净到只有自然。
他抬头,天上只有太阳的光晕,垂目是……‘友人’,织田作之助如此定义。
是友人沉睡在昏迷里的脸。织田作之助上前一步,他捡起地上剥落的弹壳,跪坐在立夏的身边。
这时候的织田已经不再慌乱,再次恢复沉如静水的状态,他随手揪了一根草叶,垂下后扫了扫立夏的脸。
‘我也想这么干……!’巴巴托斯。
‘不,你不想。’帕尔。
序列为10的魔神,能通过触碰的方式瞬间治愈一切伤势。
祂们以足触去触碰,十字纹的眼球在少年的掌心滚烫,又逐渐向上。
于是在织田作之助的错愕里,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少年变得更为……放松。
不是因为麻醉带来的肌肉松弛,而是真正的,在安稳的休憩状态下才会有的放松。
――他睡着了。
祂,祂们。
人类恶,[怜悯]之兽。
有着赐予人类雄辩、聪慧,发觉宝藏,告知未来,往返过去的权能。
授予天文、占星,炼金等术理的能力,能与死者对话,又能一瞬治愈重伤垂死的人类,与人不死。
但是,一直以来被使用的,全都是对于人类而言负面意义上的力量。
譬如令人透过‘眼睛’看到自己的死亡,烧却人理。
从古以色列时代被封存的‘正向’被解锁……不,或许那时候,从原初之时就未被封锁,仅是不去使用。
[因为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