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可以松一口气了。”孟帅坐在宝座上,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巨鼎。
就在刚才,他按部就班的完成了自己的计划——引诱人皇来到宝座前,倾力一击,将她关到鼎中去炼。
这一切,当然是有计划的。而且计划很大胆,毕竟孟帅的机会不多。他底牌不少,所有的底牌加起来,也未必真能和人皇抗衡,机会或许只有一次。
首先就是把人皇引诱到宝座附近。因为天皇的宝座,对他事有极大加成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天皇的继承人,也没有认证他是继承人,但他清楚地感到,自己掌握了遗留下来的力量,而且天皇宝座对自己有极大地助益。
正是坐在宝座上,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有抗衡的希望,所以必须要让人皇靠近,还要她自己靠近,不露出引诱的痕迹。
因此他放出一个诱饵,就是地神。
地神并没有失控,是他自己放过来的,让这个诱饵靠近自己,就是行险一搏,看人皇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
人皇果然来了,离着他那么近。他立刻赌上了一切,发动了攻击。
从黄金眼,到神印,加上他所有的力量和宝座的加成,他把自己的一切赌在了这一击上。用了他最压箱底的神通——世界之镇压。近乎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
如果说他还有什么地方保守的话,大概就是两处。一是他到底还是要保全自己的性命的。所以用人皇鼎把自己扣住。无巧不巧,人皇也是这么想的,她也扣了个鼎在孟帅脑袋上。不过那是为了把他炼了。但这也算给他上了个双保险。因为人皇鼎的隔绝,巨鼎的火焰伤不到孟帅,却可以作为一层甲壳,保护孟帅不受世界湮灭的干扰。
第二个保守,大概就是孟帅始终没有开启某个血统。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启用那张底牌的,因为上面染满了鲜血,而且是热血。
好在他这点儿保守没阻碍他完成这壮举,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把天帝之印载给了对方,然后把她关进了鼎中。
如果能炼化,就是大功告成了……吧?
丹鼎下的火焰,一下子窜了起来,燃烧的比之前旺盛何止千百倍。投进去的,是人皇,也是天帝,几乎可以与当初自投熔炉的人皇相比,若这样还不行,天劫就无法阻止了。
抬头看天,除了缝隙之外,其他地方的裂隙也越来越明显,就像被一拳打碎的玻璃。孟帅也知道,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想起一事,将人皇鼎打开,叫道:“白也?”
人皇鼎倒转,鼎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落下来。
孟帅皱眉,之前他明明用人皇鼎将白也收了起来——人皇或者以为,黄泉离体之后,白也就算死了。但孟帅知道不是,是他主动把白也收起来的,黄泉也是主动离体的,那也是他身上沾染的热血的一部分。
然而现在白也去哪里了?
若在以前,孟帅对白也的神出鬼没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会觉得奇怪,但现在却不一样,他已经知道了白也的根脚,更站到了同等乃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高度上。现在就算白也主动躲他,也未必躲得开。
何况他也知道白也的弱点,是绝不可能离开人皇鼎的。白也是不周山灵,五行却是属木。金克木,他可以在其余四行中任意穿梭,却唯独不能穿过金属。当初在结界中,孟帅也曾将白也关在金属牢笼里,就能限制他的来去。
当初关他是有目的的,正如这次关他一样。然而上一次白也就离开的很突兀,和这次一样。即使孟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依旧不能把握住白也。
虽然疑惑白也的消失,但眼前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个。
抬头看天,他和人皇一样焦急。不管是出于公心,还是出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私心,天是一定要补的,现在很明白,需要补天的人,还有补天的材料。他和人皇的目的,)是为了让对方当补天的材料,自己当补天人。现在这一局,暂且是他赢了。
但他还没赢得彻底。一来人皇入鼎,能否炼化还是未知。一日不炼化,就一日还有翻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