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她也可以暂时逃脱弑天的诅咒,可她心犹不足,看上了天皇的神躯中最神圣的一部分。她看上了天皇的头骨。”
人皇悚然一惊,喝道:“你说什么?”
白也没理会人皇,按照自己的节奏叙述下去。“她被冲昏了头脑,终于下手夺取了天皇的头骨,将它练成一件法宝。”
不看人皇难看的神色,白也道:“对,就是人皇鼎。”
人皇的目光不自觉的往山峰上看去,隔得老远,还能看见那小小的丹鼎在跳跃。
白也继续道:“当夺取天帝之骨的时候,天就已经开始塌了。人皇执迷不悟,一心等人皇鼎炼成方亡羊补牢,引发了天地大劫。那时已经沉睡在不周山下多年的地皇苏醒,赶到不周山之巅。”
“那人皇还想用借口搪塞,但人皇鼎还在炼制,天皇气息未散。地皇已经发现了端倪,向人皇质问。人皇借口拖延,又把天塌之事指给地皇。地皇心系天地,被人皇偷袭,又重演了天皇陨落的那一幕。”
人皇突然冷笑道:“你将地皇说的大义凛然,可记得地皇与天皇的争端?不是地皇如何高尚,不过技不如人罢了。反而人皇一日之内连胜两神——假如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的地位难道不该出于所有神明之上?”
白也道:“我只说我看见的,你这么想也可以。人皇法力非凡,可是地皇同样有所准备,即使被偷袭,他依旧进行反击,和人皇几乎同归于尽。倘若人皇毫发无损,你也不可能从她的伤口中诞生。”
人皇淡淡道:“诚然,但我不会感激地皇的。”
白也道:“地皇不用你感激,他若继续搏杀,是可能与人皇玉石俱焚的。但那时天崩地陷,大难临头,地皇以大局为重,以自身神力化作不周山五彩石,成为补天之材,最后尽到了他的责任,然后把衣钵传给了我。人皇杀了他,也答应了他的要求,完成补天的大业,算是尽了人皇的本分。然而人皇在补天过程中依旧假公济私,致使众神纷纷陨落,那也是后话了。”
人皇淡淡道:“你随意编排人皇,我无话可说,毕竟你亲眼所见。然而到了此时,我也已经诞生,同样是见证人,就不容你胡说八道。那些众神一个个愚蠢自私,谁也不想补天,纷纷以邻为壑,尔虞我诈,只想着害死他人。他们死的罪有应得,你也要栽在人皇身上?”
白也道:“我没说人皇错了,如你所说,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死就死了吧。那我们就说你我都亲眼看见的一幕吧。人皇补天险些失败,最危急的时刻,人皇鼎出世,你还记得么?”
人皇轻哼了一声,白也道:“对,就是‘天帝将生,万象’的神谕出世的那一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