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与判断力无关,她连自己都不予以承认,岂能给这个对头人说?那不是堕了她自己的名
因此,她只道:“何况输了也未必是坏事。”
韩凤至越发气恼,道:“输了还是好事?”
朱徽冰扫了一眼主席台,目光无法穿过竹棚,只停留在表面,道:“昨天我父亲把我叫过去,叫我这几日切莫要惹黎佑生。黎佑生的家里有人下来了。”
韩凤至汗毛一竖,道:“他家里……就是那个……”
朱徽冰道:“一元万法宗的黎家,东方世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韩凤至呼了口气,道:“果然是他家,可是为什么突然下来人呢?”
朱徽冰道:“不知道。父亲告诉我,他家的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看黎佑生的性情就知道,分明不是好货。若这次输了才好,赢了岂能全身而退?还不如故意输了一筹,让黎家不要找他麻烦。”
韩凤至摇头,道:“你不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比斗,是签了生死文书的。他们立赌约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做见证。孟帅若是输了,他不死也要残疾。”
朱徽冰道:“残疾了总比死了好。一人死总比全家死好。”
韩凤至愕然,道:“全家死?”
朱徽冰道:“株连全家,那不是一元万法宗的传统么?别说外人,我听说他们自己内斗,都是一茬一茬的死人。什么长老家族,支柱家族,今天威风赫赫,明天说不定血溅四方。黎家的辣手,在一元万法宗中也是数一数二。”
韩凤至抿嘴,道:“既然是风水轮流转,说不定哪天就把黎家转下去了。”
朱徽冰道:“等转下去再说吧——黎家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几乎算铁打的、盼望他们死的人多了,也没见他们怎么样。”
韩凤至道:“不管怎么说,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上了擂台,若无争胜之心,那就是自己找死。”
朱徽冰道:“是啊。所以我没提醒他,若他心存顾虑,只有死得更快。他们出来了——”
只听得满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山谷的两头,各有一人出场。
韩凤至盯着孟帅,见他一身青衣,背负长剑,从上面的视角看不清面孔,也是身长玉立,玉树临风,绝不逊于黎佑生,道:“孟师弟今天真俊。”
朱徽冰道:“是啊,他本来不错。但愿比赛完了还能如此潇洒。”说着她站起身来,微一示意,周围给孟帅加油的人群登时大声呼喊,和对面台上恰黎佑生加油的形成对峙相持之声。
这时,双方对行一礼,立刻冲上去,互斗在一起。观众席上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一场千呼万唤的比赛,终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