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道:“这么个人物,顺手除去也罢了,你要是真把全身心精力都投入进去,我难免要以为你不务正业。”
他语气淡淡,黎佑生却是浑身一僵,头上沁出汗来,道:“小弟不敢。”
那青年冷冷道:“何况他已经被你种下了剑魔心种,生死随你,你还顾忌什么?”
黎佑生微微一震,道:“他被种了剑魔了么?您确定么?”说到这里,就见那青年冷冷一眼扫来,立刻噤声,小心翼翼道:“昆哥,我说错了。我几个月之前就给他下种,但不知道成效如何。这两天再见到他,我看他好像是被下成功了,但又觉得没有,因此不能确定。”
那青年道:“没出息的东西,给这么个小人物下套,已经是跌份儿,还患得患失,你也配姓黎?”
黎佑生脸刷的一声雪白,垂下了头。
那青年道:“没错,他是被种了剑魔了。只是还不严重,是你种魔的方法不对。但剑魔何等厉害,沾上一点儿便如跗骨之蛆,终身不得解脱。他已经是你囊中之物了,你还怕什么?”
黎佑生暗自松了口气,道:“怕什么?谁说我怕了。他就算没入魔,也是盘小菜。”
那青年道:“知道主次就好。你最大的任务,一是大荒战场,二是追拿那个小子。大荒战场不说,反正就这几日。那小子的行踪,你居然一年多没探听出来,这是什么道理?这一年多你在于吗?”
黎佑生汗出如浆,道:“小弟……也不是一无所获。那小子在七大宗门,是错不了的,具体就是在洗剑谷、菩提谷或者泣血谷这三家里。”
那青年冷笑道:“这是跟我开玩笑么?三山后台清楚明白,琵琶谷和我们是一家,那小子不在剩下的门派又在哪里?要只是这种程度,不用你来,我坐在家里想也想出来了。”
黎佑生脸色发白,摇摇欲坠。
那青年道:“算了,反正只要那小子还在,一定会出现在大荒战场。到时候还用得着你,只要你别一而再再而三令家里失望。”
黎佑生这才缓过一口气,道:“是,不让家里失望,也不让昆哥你失望。”这时他情不自禁的捏了捏手,手心全是冷汗。
这时,孟帅已经到了杏花峰下。
那青年突然眉头一皱,道:“既然要你全力办这件事,不如我先解决了……”说到这里,突然身子一晃,已经消失在原地。
黎佑生刚想说:“不可,百鸣山中不许私斗。”紧接着好笑,心道:我都忘了,昆哥是什么人?百鸣山的规矩焉能对他立?既然他出手,孟帅该着倒霉,也用不着我了。
然而,他在原地等了好久,眼睁睁的看着孟帅进了杏花峰,平安无事,不由得暗奇,心道:莫不是孟帅已经中了阴招,不过一时三刻就要吐血而亡?
又过了一会儿,人影一闪,那青年又在原地出现了。
黎佑生敏感的发行,青年脸色比刚刚发白,甚至白里透青,好像受了什么伤害似的,忙上前道:“昆哥……”
那青年一甩袖子,没好气道:“走。”
黎佑生愕然,道:“孟帅……”
那青年道:“明天你不是要会他么?给我狠狠的打,打他个筋断骨折。”说着怒气冲冲离开。黎佑生在后面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那青年疾走一阵,才低声怒道:“龙虎山,我记住你们了,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