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帅道:“我好像被乌雨薇那贱人盯上了。她刚刚放火烧了我的屋子,还打算暗算我,我逃出来,现在无处可去
滕重立道:“原来那把火是为了孟兄放的,端的好大的声势。怎么,现在你要下山么?”
孟帅叹道:“这么下山也太对不起别人了,尤其我还是老祖选定的侍从之一,下了山还有四天号预约的拍卖会。现在我只想面见老祖,诉说委屈。想来老祖不会让我吃亏。”
滕重立道:“明天你不就能见到老祖了?”
孟帅道:“是啊。可是今天晚上我无处可去啊。那贱人说不定正等我回去,把网一张,叫我不能见老祖,也不能检举乌家一桩罪证。”
他拉大旗扯虎皮,倒也有些效果,滕重立听了眼珠微动,转头对旁边一个青年说了两句。
那青年是除了滕重立之外所有人中唯一没有跟着列队的,显然地位甚高。孟帅看着他和白天见过的鲍灵复相貌有几分相似,想来是鲍姓的直系弟子。再仔细看一下,他和滕重立也有两分相似,说不定真的是他表哥之类。
两人说了两句,滕重立道:“孟兄,你莫非今晚要露宿荒野?”
孟帅道:“倘若无人收留,大概只能如此了。”
滕重立道:“我表兄鲍灵宇好客,他愿意收留你住下一晚。”
孟帅喜道:“是么?那可太好了,感激不尽。”说着行了一礼。
那青年颔首还礼,但一句话没说,神色也十分淡漠,显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滕重立道:“你过来吧。”
孟帅示意马月非出来,滕重立皱眉道:“这是谁?”
孟帅笑道:“一个故友,是四天号的一位执事,她从乌家手里救我出来。滕兄能否行个方便,把她一起带上?”
滕重立看向那青年鲍灵宇,鲍灵宇目光一转,道:“四天号?”
孟帅从后面递给马月非一个令牌,那是他自己的四天号牌号,笑道:“是这个名字。其实我也不大懂。听说四天号也在山上,明天她去跟那边汇合,只需一晚暂住,还请贤主人行个方便。”
鲍灵宇道:“既然是四天号的姑娘,也罢。”
马月非欠身致意。
鲍灵宇示意队列散开,让孟帅他们进去。进了队伍里,孟帅松了一口气,不是说他现在多安全,而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安身之处和一群明天带路的人。
一行人脚程极快,行路静默非常。孟帅在其中跟着,脚下也尽量放轻,好在有滕重立这个伤病号在,就算他不适应赶路的节奏,也不会是拖后腿的那个。
鲍灵宇走在前面,他带着队伍一路走隐蔽小路,有时明明看见前面没路,他让石头后面一转,又找到一条道路,路途之熟悉,让人怀疑他是否本地鼎湖山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