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帅笑道:“不是滕兄说得那么轻松的吧?以我的身份,本来没有成丹节的入场券,是作为随从跟着老祖上去。我自己尚且是别人的随从,哪能再带人上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滕重立目光一亮,道:“只要孟兄带我上去,必有重谢。”
孟帅怫然道:“你以为我在敲竹杠么?咱们是什么关系?关系到你性命的事,但凡我能帮,一定会帮。可我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滕重立看了一眼孟帅手中的报价单,道:“孟兄想要这株吉祥草?”
孟帅眉头一皱,就见滕重立拿出一大张报价单,填了个数字上去,扔进暗标箱里,道:“这个记在我账上。”
刚刚他写的时候,孟帅可是看见了,价格比之标价高五倍,不由吃了一惊。他也曾打听过往年的情况,一般到底价的一倍半,就可以拿下,有些热门的物品可以到两倍。但无论如何五倍的价格还是太夸张了。
吃惊之下,孟帅忍不住问道:“滕兄是带了许多钱下来了么?”他可是记得滕重立花谷饲丸还要手下进贡,现在他的手下一哄而散,凭外门弟子的那点供奉,哪有这样的手笔?就算是滕家也不能给他这么买账吧?
滕重立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我乱来?我既然填了单子,就会负责到底。孟兄还想要什么?只要是这里的东西,我都替你买下。”
他吹得太大,孟帅心中惊疑,突然灵机一动,道:“难不成乌家劫道,东西落在你手里了么?”
滕重立身子一僵,脸色呆板,道:“乌家多行不义,收获不大是真。”
孟帅暗挑大指,赞道:“滕兄好胆识。”这不是违心,是真正的称赞。死里逃生还可说是运气,但能把东西带走,可是需要非同一般地胆识和手段。
滕重立被孟帅看破了根脚,不如之前神气,道:“总之你知道我的能力了。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孟帅再次道:“你真的觉得我在敲竹杠?这不是钱的事。”
滕重立手笼在袖子里,道:“不觉得。孟兄逛吧。”
孟帅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走了两步,果然见滕重立跟了上来。
孟帅暂时不理他,一路上去看其他的展品。他刚在一件封印器边停留,就见滕重立飞快的填了一张单子扔了进去,价格不出意外,还是五倍。
这是杠上了。
孟帅于是故意的走了几个展柜,每次稍一驻足,滕重立立刻跟上,往里面塞单子,每次价格无不是五倍以上。
走了一路,滕重立塞了一路,孟帅转过身来,道:“你不怕引人瞩目么?”
滕重立道:“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给人发现和之后被人堵死有什么区别?宁可舍身一搏。”
孟帅道:“你究竟为什么认为我能带你上去?我的能力那么值得你信任么?”
滕重立缓缓道:“倒不是那么全心全意信任孟兄,只是更信任你那位神出鬼没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