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谁字出口的同时,滕重立同时站住,喝道:“谁在偷偷摸摸的?
齐跃晚了一步才发现,跟着两人看去,就见身后树林中,白衣一闪而逝,一个人影消失在视野之外。
三人一同跑向前,钻入树林中,就见一片片树丛茂密无间,哪有人影?
几人对视一眼,相顾骇然。孟帅蹲下去查看,道:“没有脚印,枯枝落叶也好端端的,没人踩过的样子。那小子轻功好极。”
齐跃打了个寒战,道:“是轻功好么?轻功好能真的半点不留痕迹么?莫不是鬼祟么?”
滕重立道:“笑话。”转头就走,把眼底那一丝惊疑之色深深压住。
齐跃咬了咬牙,道:“孟兄弟,可要小心了。这求学路上有不少求学的少年,相互之间也不都是那么友好的。万一遇到凶恶的,动起手来要你死我活的
孟帅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为什么许的呢?杀人也得图些什么吧?你我都是寻常人,要钱钱没有,要身份也不名一文,有什么值得成为目标的?”
齐跃目光一闪,突然一拉孟帅,让他往后落下几步,凑在他耳边道:“我们当然不名一文,可是有人值得啊。”
孟帅一怔,随即目光向前,看向了滕重立。
齐跃压低了嗓子道:“滕兄身边,有百鸣山的信物,进去能直接入门,至少是个外门弟子,且谁拿了都能进去。这东西卖了,至少值得这个数。”伸手摆出个五的姿势。
孟帅道:“五百?”
齐跃瞪眼道:“五千谷饲丸,这还是少说。有钱没有地方买去。”
孟帅“哦……”了一声,心道:真是物价虚浮。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道:“那你为什么还跟着他?”
齐跃道:“什么意思?”
孟帅道:“我们是无名小卒,本来不引人注意,可是跟着怀璧其罪的滕老兄,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还有丢了性命的可能。与其这样,不如各走各的路,省了许多麻烦。”
齐跃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滕兄虽然处境危险,可也不是万人瞩目。况且他是滕家的人,平时我等外家,哪有机会和他拉上关系?”
孟帅道:“你要给他做保镖?他许了什么报酬?”
齐跃道:“现在还谈不上保镖。毕竟他没有遇到危险,我不好要价。万一真有人来对付他,他应付不来的时候,我出手帮他,到时候再跟他谈条件,比现在强。”
孟帅点点头,齐跃这小子倒有些心眼,道:“那我可不奉陪了。比起报酬,还是小命重要。我不敢冒险。你先走吧,我后面等一等再走。”
齐跃急道:“孟兄慢走。你敢一个人落在后面?后面就有坠着跟踪的,他见你一落单,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一刀杀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