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鹿喜道:“多谢太师叔。百鸣山和太师叔必能独占鳌头,弟子也可追附骥尾,更上一层楼。”
西华锦又是娇笑不止,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在大事来临之前,说些鼓舞士气的话当然很好,但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力争取。这回咱们四家各出高手,都是我这样的老人出面,打着拼死相博,不成功便成仁的关系。我们之间,既是合作,也少不得竞争。”
孟帅在下面听着,头大如斗——这两个家伙渐渐说到机密事,还不避着他,这是拿他当做自己人看,可他还真不愿意老掺和这种事。
她沉吟了一下,道:“按理说,外有未知的危险,内有璇玑山这些以外的门派,咱们四派还是以团结为先。门中也让你如实对其他门派报告,但有一派不得不防,就是泣血谷。他们是没事也要闹事的混蛋。尤其是这次来的是血塔那老鬼。那老鬼二十年前积聚血塔的时候,就被血气入脑,现在已经半疯,做出什么事来,谁也不确定。泣血谷是疯了才把他派出来。大事可别坏在他手里
孟帅注意到,说到血塔的时候,牧之鹿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神色,也说不清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好问。
西华锦又问牧之鹿道:“现在人已到齐,你觉得什么时候去查看为上?”
牧之鹿道:“依弟子所见,还要再等一两日。这两日之间,是璇玑山的斗印大会,斗印大会一结束,他们就要回璇玑山。冼正真是个麻烦,璇玑山更是大麻烦,何妨多等几日,让麻烦自己去了呢?”
西华锦点头道:“有理。那咱们就多等一日。这两日间,谁都不可私自先查看,以免惹得璇玑山怀疑。别人都好说,就怕泣血谷那老鬼不管不顾,自己跑过去,还不知道遮掩,把这事给我捅开了。”
牧之鹿道:“没事,有阴斜花呢。血塔长老固然疯癫,阴斜花却是精明,他应该能节制得住。”
西华锦哦了一声,道:“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咱们门派里你是头脑的作用,泣血谷里,阴斜花也渐渐能做主了。”
牧之鹿道:“俗务本是外道,弟子们不承担,还要叫前辈费神么?”
西华锦不置可否,忽然道:“其实我一直在想,那地方是田家的,田氏剩下的人中,就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么?”
牧之鹿道:“这个……纵使有,恐怕也是在故纸堆里有那么一点记载,早就湮没了。不然田氏何至于此?”
西华锦道:“虽然如此,但也不能保险……你不是说有一个田家的人就跑进去了么?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还是要万无一失而已。”
孟帅猛然打了个寒战,牧之鹿也咽了口口水,道:“您是要……”
西华锦喃喃道:“刚刚我放在那老儿身上的蛊虫,本来就有传染性,只要不加节制,不需要十天半月,至少这皇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