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鹿点头,道:“大概是刺客和接应的人吧。其中那老者是先天高手。其他两个至少是虎啸级别的武者。”
孟帅咋舌道:“京城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高手?这可越裹越乱了。”突然心中一凛,暗道:不对吧?
从皇宫侍卫的描述来看,最后妙太清是追着那刺客走的,妙太清都追不上的人,肯定是先天高手,而且应该是独身刺客。一个先天高手,会需要两个先天以下的人接应么?那除了添乱还有什么用处?
或许是那侍卫道听途说,描述的不尽不实,但若他描述的是对的,那青年和那女子,或许不是因为参与刺杀被通缉,其中还有其他瓜葛。
牧之鹿却不似他想这么多,只道:“我也没为难他们,放他们走了。这样他们自然就告诉皇宫里的人,我们去宫里也方便一点。”
孟帅点头,心道:黑泥卫只对皇帝一人负责,这么说他们能出动,是不是表示皇帝还活着?
牧之鹿带着孟帅从朱雀大街一路大摇大摆进了皇宫,果然只见宫门大开。一行宫女将两人接入,领头的尚仪不住的解释,皇帝行动不便,不能出迎,请牧之鹿见谅。
那宫女们引着他们往后走,一路进了后宫,孟帅颇感惊讶,他自己算年幼,牧之鹿是血气方刚的盛年,引到后宫合适么?
走进后宫,两人被迎入昭阳殿,那是皇后住的正宫。
就见昭阳殿的正殿上坐着几人,却是阴斜花他们三个连同无止都到了。大殿的中间挂着珠帘,将其隔为两个部分,珠帘后的宝座上,现在还空无一人。
阴斜花一眼看见牧之鹿,笑道:“你怎么才来?在外面逍遥去了吧?京城里的八大青楼,十六大楚馆,七十二座勾栏院,都逛了个遍吧?你平时一个人也罢了,这回带着孩子呢,也不注意点儿影响。”
牧之鹿知道他一向嘴贱,也不在意,问叶孚星道:“怎么样了?”
叶孚星道:“皇帝把我们找过来,自己却没出来,说是受了伤,正在挣扎着起床。”
阴斜花道:“用词可真够慎得慌的——我们又不是那么想见他,他于嘛‘挣扎,着出来?倒显得我们逼迫他怎么样一般。”说着啧啧几声,又眯起眼睛,怪笑道,“你们在街上听到什么传闻了么?”
玉淙淙皱眉道:“什么传闻?你从外面到皇城里才多长时间,怎么就听到什么传闻了?耳朵可真长啊。”
阴斜花道:“这还用耳朵长?是你心不在焉吧?满大街都传遍了。就是这次刺杀案的内幕啊。除了你们不知道,世上人都知道了。”
孟帅心中好笑,暗道:这就有内幕解密了?还满大街都知道?这也太快了吧?再说在昭阳殿大声议论关于皇帝的八卦,真的没问题么?
叶孚星问道:“那你说说,到底什么内幕?”
阴斜花道:“满大街都在说——这才皇帝被刺杀,背后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中宫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