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非在上面笑道:“是你的人上来了。无巧不成书,米预好像是吴王的人。你要小心他指使下狠手。”
姜期道:“无妨,他不认得是我的人,且我虽不指望谢姑娘挤压众人,毕竟她实力也不凡,料想自保还是无碍的。”
只见一个穿青衣,容貌秀美的少女登台。另外一边上来一个矮个子青年,脸色青白。所有选手都在二十岁以下,面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少年的稚气,唯有这个青年,看着虽然不大,但明显过了青葱期,已经是个青年人了。
那侍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多问了一句:“米少侠,你贵庚?”
米预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二十。”然后直接拉开架势。
那青衣少女谢柔青刷的一声,抽出背后的长剑,道:“你也亮兵刃吧。”
米预冷笑一声,道:“我不用兵刃,我的手就是兵刃。”
谢柔青不自觉的瞄了一眼他的手,那双手手指修长,但和他的皮肤一样白里泛青,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看得久了,让人从心底觉得寒冷。
刷的一声,长剑圈回,谢柔青收回目光,道:“那就得罪了。”长剑已经出手。
等她长剑刺出,剑光闪动,就见那剑刃闪烁不定,左右颤动,仿佛灵蛇一般活动。她的身法也如长剑一般飘忽不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擂台上团起一团清影,既迅捷,又曼妙。
那米预全身蜷缩起来,身子半蹲,纯为守势。一剑过来,或者侧身闪避,或者蜷身躲过,在漫天剑影中自存其身,似乎毫无还手之力。
姜期原本看得心情愉快,但越看越是心惊,眉头渐渐锁起,道:“不对…
马云非突然笑道:“他说自己的手就是兵刃,可是这么长时间,他都没动过那兵刃……”
话音未落,米预第一次亮出了他的兵刃。
一双青白的手从衣袖中伸出,一手扣住了剑刃,一手扣住了谢柔青的手。
咔咔咔——
他的手快速的动了几下,仿佛是在折断,仿佛是在碾压。
长剑亮如秋水,在他手中被搓成了一道圆弧,竟然还不折断,谢柔青的左手却被扭曲到了不可思议的角度,噗地一声,喷出了一团血雾。
米预犹嫌不足,手肘圈回,卡住了谢柔青的脖子,将她还没出口的惨叫全部憋了回去。
这本是胜负分明的结果,但事情没有完。米预碾挫谢柔青左手的手松开,丢下一只几乎不成形状的血团,再次上移,抓住了她的胳膊,咔的一声,再次拗断,白森森的骨头都透了出来。
这场比赛的规则,本没有点到为止这一项。要分出胜负,要不然重伤倒地,被h,要不然跌出擂台,要么就是亲口认输。除此之外,只有皇帝能够阻止比赛进行,那场上充作裁判的侍卫,是没有权利中止比赛的。眼见米预就是让谢柔青想认输而不得,要将她活生生的折磨死。
姜期知道以皇帝的恶毒,绝不可能下令中止比赛,吴王更不会约束手下,抄起桌上的茶杯就要扔下去。这一扔下去,不管后面用什么解释,都会被有心人利用,但此时此刻却也顾不得那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