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孟帅经过几番探查,并没有发觉背后有人盯梢,但他丝毫不敢放宽心,。要知道这里是京城,是朝廷力量最大的中心,有什么样的高手都不奇怪。
如果真的有人盯梢,孟帅又没能发现,那就说明对方的能力,远在他之上。那这些反侦察的手段,就是保护他的最后一道屏障。
倘若这屏障也不能起作用,那么……就自求多福吧。
夜色深重,孟帅依旧留在客栈里。晚上不便出门,因为京城里有严格的宵禁。虽然那些巡街的卫队对孟帅不会有半点影响,但整条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稍有动作,就显得引人瞩目。他又不是盗窃,需要趁黑夜行动,仅仅是反追查而已。白天混在人群中离开,比夜里出去当活靶子要经济的多。
第二天一早,孟帅顶着大汉的身材,晃晃悠悠出了店门,挤入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现在前街吃了早饭,又到在后街看了杂耍,打赏了两个铜子儿
等到日头升高,眼见到了正午时分,孟帅才摇摇晃晃的来到骡马市,租了一辆车,驾着出城门而去。
出了城门,孟帅从官道上走,一路与许多进城的车队逆向而行。他也专往车马堆里去。经过两辆并排行走的大车时,孟帅身子一滑,脱出马车,钻入大车车底。这一下用时不过数秒,无声无息,连马都不曾警觉。
这马车和孟帅的车方向相反,他是入城去的。
孟帅跟着马车,又回到了京城。
马车赶入城中,到了一处繁华街市,孟帅打了滚下车,身子一晃,再次晃入了人群当中。这时离着他昨晚居住的客栈,也有半个城区的距离。两地一在南,一在北,可谓南辕北辙,毫不相于。
孟帅再往前走,渐渐离开繁华的街道,迎着昏黄的夕阳,进入僻静的小巷。小巷中只有一道门户,高大的墙头能看到一颗伸出来的枯枝,落满了白雪。
他走过去敲门,声音两短一长。连续敲了三次。
大门打开,却无一人出来迎接。孟帅自行进去,就见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零零落落的积雪,只有些枯枝败草,好一派荒凉景色。
在枯草中间,有一人独自站立,当真有独立寒秋,万物萧瑟之感。
孟帅笑道:“哟,你好啊?”
那人转过头,棱角分明的脸上,即使不怒也自带一股煞气,道:“你迟了
这人自然就是陈前。
孟帅扶额道:“你能不能别以这等装逼的姿势,说出这么酷炫狂霸拽的台词?我要是你,说这些话之前得在旁边立一根铁旗杆做避雷针。”
陈前面无表情,突然一伸手,一件东西向孟帅飞来,道:“接着。”
孟帅伸手一接,便觉入手沉重,乃是一块硬物。缩回手来,就见乃是一块牌子,就有掌心那么大颜色灰扑扑、黄乎乎的,好像是泥土捏出来的,却有不输黄金的分量。孟帅翻过来看,背后有一个“土”字,奇道:“这是什么?”
陈前道:“你收好。现在不必问。”
孟帅随手装了,道:“你到底要于嘛?”
陈前一步步走上来,站在他身前,道:“这次聚会怎么样了?”
孟帅道:“也不怎么样,收获不多。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看清了不少东西。”
陈前冷笑了一声,道:“我也觉得不好。”
孟帅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