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前道:“这种魑魅魍魉的思维,只有你才能理解。”
孟帅道:“可不是吗,我一肚子花花肠子。不过如果你要好好的看那本百草经,看到那里有解毒的篇章,就用不着我来发现关键了。”
陈前道:,“那本书几百页,等我看到关键早就死了。”
孟帅道:“那里面夹着书签好么?你根本一页都没看。”他随手拿出一片枯燥的叶子,道:“这东西就充作书签夹在百草经里,也是解司徒景毒的毒药。他只要把书拿走,连解药的方法加解药本身都是他的,他就赢了。,
陈前道:“他拿不走。”
孟帅道:,“他拿不走是因为你那师父偏心,压根没告诉他中毒的事。他要想知道自己中毒,除非看他的那本百毒经,看到自己中毒的症状,然后再看到解药,想到解药可能在你这里,才能过来拿。比起发现这一点的困难,他用武力抢夺这个过程都不算什么了。”
陈前道:“你说那老疯子私心偏向我?别开玩笑了。”
孟帅道:“一点不开玩笑。从中毒的方式就能看出来。你是怎么中毒的?是一只会动的蝎子,一眼看出不对来。还是间接沾染。他却是在服药治伤的时候,毒药就随着伤药一日日的灌了下去,这么多日,已经深入骨髓,我都怀疑还有没有救了。”
陈前道:“你怎么知道他如何中毒?”
孟帅道:“进去一闻就知道。梦游草,初闻有甜香,须臾转而为酸,发作日久,人渐木讷,形如白痴。这种味道很是好认,你进去你也知道,如果你好好看百草经的话。”
陈前哼道:“这种东西除了你,谁还会看?”
孟帅笑道:“正因为你们都不看,便宜了我。我跟你打赌谁能先杀了他,本来是没什么把握的,但架不住他愚蠢。我去骗他做卧底……”
陈前道:“说到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你去投靠他,他竟然相信,这不是荒谬之极么?”
孟帅道:“可不就是荒谬之极?正常人是绝不会接受的。我说,如果我是司徒景的同伴,不,不说司徒景的同伴,假如我是葛虎,突然跑过来说我要跟你混了,还举出一堆跟着你混的理由,你怎么想?”
陈前道:“莫名其妙,杀了。”
孟帅道:“你这绝逼不是正常人,好不好?如果是我的话,会认为对方不正常,让他滚蛋。但司徒景也不是正常人
陈前道:,“他不是正常人,是白痴。”
孟帅道:“我同意,虽然还不到病态,但丫脑子有问题。还记得他因为脸被划了一道口子向你宣战,然后又问我们站在哪一边么?一般人会这么问吗?会这么问,说明他一来自恋,二来有斗争或者站队的妄想症。”
他竖起指头道,“就跟有些女人会认为自己是公主,有些男人的会认为自己会有白富美倒贴,司徒景觉得每一个地方都在斗争,斗争就要站队,而他自己就是正义的一方。谁跟自己作对,就要被排挤孤立到死。这可能是受了什么故事影响,生活戏剧化了,往轻了说,就叫脑补过度,往重了说,心理学肯定有他这么一种病例名称,估计叫什么什么型妄想症或者强迫症之类的。”
陈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你会想这些,说明你也不是正常人。,
孟帅道:“你这么一说,说不定我还真不是正常人,我他么是阴谋论者,经常过度解读。可能别人看着也很搞笑,这就是当局者迷了。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猜对了吧。他看到露出投靠之意,也没觉得我有毛病,也没觉得我小题大做,最多只怀疑我的立场。所以我就拿到了关键的东西。”
陈前道:“我知道,你拿到了百毒经和解药,拿到之后你就给我信号,我就进去杀散了这一场无聊的骗局了。但是他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