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明知故问。
黑仔闷哼一声,烟气从鼻孔与嘴巴同时喷出来。
又吸了一口烟,才阴狠道:“这地盘是老子负责管的,不用说那么多,你是来交钱的吧,就交一年吧,二千块。”
闻言,韦春宜急道:“怎么我的要交那么多呢?”
她打听过其它店铺的,最多的才交七八百块的,还没听过要交二千块的,好看的小说:。
其实,这是黑仔见王小兵开了一台摩托跑车前来,估计对方有钱,是以,才想狠狠地敲榨一把。
“你这是美容店,要收多些的。”黑仔以专业的口吻道。
“隔壁的服装店,店面也跟我的一样大,才交五百块一年,你这明显是特别欺负我们!”韦春宜又气又急,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
“哼,都说了你这是美容店,不同的,别磨磨蹭蹭了,想平平安安地做生意,就给吧,如果你想经常有人来砸你的店,那你可以不给。我不勉强你。”黑仔倒比工商局的还要牛`逼哄哄的了。
韦春宜急红了脸,却无可奈何。。
此时,王小兵轻轻地拉了拉她的粉臂,让她退下,随后,盯着黑仔,道:“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跟你说,交朋友,你也是要给二千的,不要以为说交个朋友,就可以不给钱,你想想,在我的地盘里做生意,不给地皮费,这怎么能行?我们弟兄们是要吃饭的。”黑仔咳吐一声,将一口痰吐在了店里的地板磁砖上。
王小兵与韦春宜见了都非常不满。
毕竟,对方这个动作表明一点也不把自己看在眼内,这是何等的蔑视。
刹那间,王小兵心里涌起一抹怒气,虎目精芒一敛,整个人的气场骤然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肃杀之意。
黑仔不禁打了个冷战,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无来由地泛起惧意。
“喂!你是不是想打架啊?草你老母!想在这里卖烂,老子动一根手指头,就可灭了你!”黑仔恼羞成怒,觉得自己从心底里害怕对方,这是一种耻辱,于是,连忙板着脸,咬牙切齿暴喝道。
他是想借大声说话来提高自己的气场。
在场一共六个人,韦春宜与店里三个女员工被黑仔焦雷也似的大喝一声,都猛地肉跳了一下,浑身打着哆嗦。
但王小兵却是例外,他站在那里,虽说不上像一座崇山峻岭那么屹立不倒,但他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坚毅与无畏气势,却犹如是一尊铁铸的人像,任凭对方千拳万脚也打不怕,那就更不要说是怒喝两声了。
在黑仔大声嚷嚷的时候,王小兵还好整以暇地点燃一支好日子香烟,悠然地抽着。
他这么淡定的举止,倒使黑仔更加愤怒了。
在东湖路,哪个店主不要给三分薄面他黑仔?见了面,纵使心里不悦,但也要在口头上带笑地问候一声,算是对他的畏惧。
可是如今,眼前这个比自己年龄还要小的青少年,却表现出了那么蛋定的神情,眼神依然是那么的冷峻而深远,像是能把人的心肝脾肺肾都看穿一样。这对于黑仔来说,那是莫大的污辱。如果连这样一个小子都震慑不了,那自己也不用再出来混了。
当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黑仔一双凶光四射的眼睛死死瞪着王小兵,脸上的肌肉也因恼怒而抽搐起来,样子十分骇人。
以往,每当他露出这副尊容时,别人都会怕他。
但面前的王小兵非但不害怕,而且嘴角还向上扬起,扯出一抹不屑的笑意,那意思好像在说: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