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隔线————————
汽车厂确实太容易倒闭废弃了,“所以还是当警察好,至少是铁饭碗,工作稳定。”
萩原研二当警察的理由太简单了,和松田阵平“想要暴揍警视总监”的理由一样简单。
“所以说这就是幼驯染的默契吗?”那个一头金发的黑皮青年轻哼一声,语调听得松田阵平牙痒痒,想一拳揍在那张英俊的脸上。
猫眼青年在旁边温又无奈和地笑着拉住了吸引仇恨的幼驯染,防止他们又打起来,“医药箱里的创可贴用完了,还没去买呢。”
所以,不要打了。
松田阵平转头看向下垂眼的青年,某个很有默契的幼驯染从来没帮他贴过创可贴。而且在这种时候也没有站在他旁边,反而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松田阵平不用凑过去看都知道他又在跟哪个女孩子聊天。
单比幼驯染,他就输给某个金发混蛋了。
当时松田阵平是很有些不忿的,所以拥有蓝色猫眼的青年和总是叼着牙签的班长都没拦住他俩。第二天,长着一张凶悍的脸的教官罚他们多清洗一个星期的澡堂。
松田阵平当时肺都快气炸了,一下课他就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下垂眼青年喊他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夏天清洗澡堂是最痛苦的事情,一是因为动一下就汗流浃背,二是因为这个季节澡堂的味儿太冲了。
他从来都没有这种耐心,拖了几下就把拖把往墙角一扔,想把金发混蛋揍进下水道里。
对方有这么一个温柔细心的幼驯染,做打扫卫生这种事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两人本来就是针尖对麦芒,来点火花就能彻底引爆。
松田阵平已经记不清最后澡堂是怎么清洗完的,很有可能是他们两人的幼驯染和班长帮忙打扫了,毕竟他俩光顾着“切磋”,没有被加罚一个月已经很幸运了。
那是他最生气的一次,事后他回想起来都尴尬得想把自己的头埋进炸弹里。
松田阵平也曾学过班长把牙签塞在嘴里,但除了更有黑.道.气质并把一个路过的小女孩吓哭以外,没有任何装.逼技能点上的加成。
而且叼上这牙签他连话都不会说了,生怕一不小心牙签就掉下来,这样他估计又会遭到某个混蛋的肆意嘲笑。
所以松田阵平一度很佩服班长边咬牙签边开口的超能力。
他和那个混蛋老是打架,当时他还发誓说毕业以后绝对不会和那混蛋待在同个城市。
只是那混蛋是真的混蛋,一毕业就一声不吭跑了,好像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幼驯染组也没什么好对比的,因为他们天各一方,一组走得悄无声息,一组早已阴阳两隔。
松田阵平有时候经过神奈川经过长野时,他总会停下来在警视厅附近转一转,看看能不能碰到与那些已经离开的人长得很像的,流着相同血脉的警察。
有时候他转过街角,眼角余光会看见一头淡金发,一双蓝色猫眼,或者是一双下垂眼,他转过头时却发现那只是他的幻想,路过的不过是平平凡凡的社畜罢了。
那个喧嚣的夏天终究还是过去了,那个喧嚣夏天里喧嚣的人也随之消逝了。
只有在空洞的梦里,松田阵平才会偶尔见到那群鲜活的人。
————————分隔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