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数万叛军绝不可小觑,只是却也不可长了他人志气,灭了我等威风,如我二人不去,岂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叛军占了皇宫,一旦二皇子自立为王,那时局面恐怕难以收拾了。”
梁言武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文丞大人果然有识人之明,海阎罗武师修为还在其次,此人心思缜密,当真是一位好帮手,“雄飞所说不假,临行前大人曾有交代,此番交战,我军早已失了先手,倘若与叛军硬碰硬地争夺,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全军覆灭之厄,当下唯一的法子,只有让出花都,另行打算!”
“什么?你说什么?”海燕罗简直不敢相信的耳朵,放弃花都?那不就等于放弃整个大梁国么?梁言武莫不是疯了不成?
不过梁言武的表情告诉海阎罗,自己没有听错,眼前这个人绝不会胡乱捏造,何况这还是文俊臣说过的话。
“所以就算这封信是文丞大人写给我们的,也绝非他的本心,你也知道,大人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现下怡亲王已被陛下立为太子,陛下又生死不明,此刻我们只能按大人所说,耐心等候,静观其变。”
海阎罗沉吟不语,方才那番话对他的震动实在太大了,他万万没有料到,文俊臣竟会有这等打算。但文俊臣为何不对他明言?当日文党齐聚南苑府邸,文俊臣也是只字未提。
梁言武似乎猜到了海阎罗心中所想,微微叹了口气,“虽然目前看来,退守乃是上策,但太子殿下恐怕不这么想,大人也难啊!”
“原来如此!”
海阎罗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只是有些话藏在心里更合适,他转过身去,看着远处狼烟滚滚,心中不禁哀叹,“大好江山难道就要这么拱手送人了么,大人啊大人,您究竟想要做什么?”
怡亲王在行苑之中如坐针毡,等了足足三个时辰,始终没有任何音信,他不住地朝门外望去,倒是一旁的文俊臣闭目养神,似乎早就胸有成竹,长和公主依然是薄纱遮面,谁也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太子殿下,梁将军回营了!”
怡亲王霍然起身,“快请进来!”
梁言武进入帐中,翻身跪倒,“末将参见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治臣之罪!”
“梁将军快请起来说话,咦?怎么,梁将军受了伤?”怡亲王伸手去扶梁言武,却发现梁言武身上竟然多了几条血痕,其中一道极深,已经伤及骨头。
梁言武站起身来,面有惭色,“末将愧对殿下和文丞大人厚爱,虽然有心杀贼,奈何寡不敌众,本想以身殉国,只是贼军势大,末将担忧殿下安危,这才舍命前来报讯。”
“什么?叛贼如此厉害?”
怡亲王变了颜色,他没料到梁言武竟然吃了败仗,而且伤的如此重,西征路上,梁言武统率大军,也未曾伤过一根毫毛,没想到第一阵就败得如此之惨。
文俊臣走上前来,“殿下,如今贼军势大,我军人数并不占优,况且仓促应战,难免有所伤亡,梁将军久经沙场,况且如此,倘若再贸然出战,恐怕损失更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