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雇来马车,将醉酒之人送在马车之上,连夜赶回了虎贲营,江帆本也要离去,却被羊朔喊住了他,“江兄,羊某有一句话,却不知该说不该说?”
羊朔现下也已是虎贲营中武士,却改了师兄的称呼,与江帆平辈相称,江帆知晓羊朔一向有心机,没想到他酒量也是过人,喝了半夜,仍然没有醉意。
“不用那么客气,只管说便是。”
羊朔点了点头,“江兄仅用一年多时间已是开得武脉,虽暂居虎贲营之中,但不日就要高升,羊某一向有心跟随江兄左右,却无有寸功,心中忐忑。”
江帆微微一笑,拍了拍羊朔的肩膀,他开得武脉的事情已经告知了陈世眉等人,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他现下仍是虎贲营的人,羊朔这么说也合情合理,“羊兄长我几岁,这么说却是让江某汗颜,你我都是兄弟,何必如此见外,上次承蒙羊兄提醒,江某一直铭记在心。”
羊朔没想到江帆竟会这么说,不由地松了口气,羊朔压低声音,“江兄,眼下你已开的武脉,论修为,已是侪辈第一,冠绝群伦,只是有一人却不可不防,便是那大试新人蔡之纶,此人早在一年前变入的虎贲营,比江兄也只是晚上半年而已,修为不可小视,听闻他早欲与江兄不利,江兄可要提防此人才好。”
“蔡之纶?”江帆一听到这个名字,便想起了他那狠毒的眼神,心中一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蔡之纶竟然给他的印象如此之深,羊朔既然如此说,定是听到了什么,不过江帆又怎么会惧怕于他,“多谢羊兄提点,江某自会小心。”
羊朔话已说完,也不多做逗留,躬身与江帆道别,转身便去追那载有陈世眉等人的马车。
席间陈世眉却并未提及三路征讨之事,其他人包括羊朔也都未曾提起,看来他们并不知晓此事,想来这是怡亲王朝中议事时得来的消息,倒是第一时间告知了江帆。
江帆自忖自己开得武脉,虎贲营不过是暂居之地,如若征讨之事能够搁置一段时日,自己应该是要入了外五廷之中了,那日大考见过外五廷之首甲鹤的丛元亮,此人看来不善,倒是要多加留心,以自己眼下的修为,与他们正面抗衡,却是凶多吉少。
“老爷,您回来了?”
红袖和绿泥早在屋中等候多时,有了怡亲王这棵摇钱树,购置一处像样的宅子不在话下,她们二人按照江帆的要求,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早早安顿下来,等待江帆归来,没想到一等就是一整天。
江帆点了点头,“你们吃过了么?”
红袖和绿泥都摇了摇头,她们一直等着江帆回去用膳,没想到江帆与陈世眉他们痛饮一回,却是耽搁了时间,“你们去吃吧,我已经和虎贲营的同僚们一起吃过了,没发现什么异常吧?”
红袖摇了摇头,绿泥抢着说,“回老爷的话,我和红袖已经把方圆五里之内都察看过了,这里住的大多是商贩和小乡绅,并无什么异常。”
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江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这一处绝非闹事,但也不是荒僻之所,花都不比他处,江帆既然回来了,凡事便不能不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