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俘虏，为何还要发笑？”甘宁就奇怪，这家伙不会是疯了吧？

“一番幻想，一招破灭，反而无牵无挂，发现之前的执念，一文不值。”周瑜缓缓说道，这一场仗不仅仅是她失败那么简单，更意味着孙权已经没有翻天的可能性。

尤其孙权本身，就已经有些害怕汉军，这个时候都不需要继续南下，只需要一份诏书招降，许诺一些差不多的好处，说不得孙权就直接投降了。

唯一让她放不下的，还是家里的周循……只是祸不及家人，应该没事。实在不行，把她的真实身份告诉孙权，说不得看在自己侄女的份上，总能照顾一下。

想通了这些，执念放下，周瑜也有点无欲无求的感觉，反而真的变得轻松了不少。

“周瑜……是不是……”眼看周瑜被押解下去，甘宁看向曹仁。

“翻不起身了，也就看开了，很正常。”曹仁摇了摇头，“当然，也不否认可能是真的疯了。这场仗本来她那边占据优势，结果一下子就被反转，大起大落的……”

“你那么说，似乎还真是这样！”甘宁也有些心有余悸，“谁能想到这乌林一带的水域里面，居然还有看不见的寄生虫。若非我被骂了几次，只怕我都要中招了。”

甘宁原本倨傲不羁，在河北服役期间还有些跳脱。之后直接被程昱‘处罚’了几次之后，也就变乖，至少严格按照行军守则来行动。

如今想来，若是当时自己没有收敛，来到这里，少不得要入水嬉戏一番，最后真的染上这寄生虫病，那实在太可怕。荆州军那边的情况，她还是看过的，看着那些越来越瘦弱，但肚子却越来越大的士卒，她都有些心有余悸。

“说真的……”曹仁也不由得感慨起来，“你或许要感谢的人，不是我，而是王主厨。”

“我们在这里作战，和他有什么关系？”甘宁想不明白。

“首先，他曾经提过，江南作战，最怕的就是水土不服，然后是瘴气，毒虫和寄生虫病三种，于是我军配备了不少这方面药材。而且，如果不是他，估计大汉医学院都没有建立起来，更别说随军医师制度……”曹仁回道。

“那么说的话，那的确。”甘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