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月门，就看到外面跪着不下一百人。最前面的，是数名神卫。她看出了他们内心的纠结和惶恐。再仔细打量一下，这些神卫身后，都是和他们血脉相同的族人。不难猜出，是他们带着族人来请罪。

道理上说，相隔太多岁月了，有些东西也淡了。

可是，妖主的威严，可不容亵渎！

没有任何人比神卫们最清楚！因此，虽然之前曲檀儿答应放过他们，他们还是先来请罚了。

曲檀儿负手而立，清冷的眉眼含霜，平缓地询问：“你们这是为何？”

“主人，族人无知，冒犯了您，罪该当死，还请您发落。”其中一名神卫恭谨出声。

曲檀儿清冷的眸底，又闪出一丝迷茫。她还真没有当妖主的自觉。这种万人之上的感觉，偶尔玩玩还好，若是长时间这样，即也无趣。再者，一个人站得多高，就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等自己身上的事情一了，她定会离开这里。

曲檀儿平静道：“无事，都起来吧。我说过，活下来的……无罪。”

神卫们一喜，其他人也暗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