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把你杀了,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怪我,你一定会感激我,因为我保住了你最后残留的一丝骄傲,我没让你以后的生活留下遗憾。”
一直望着远方自言自语的沈夜没有发现,早就死去的奥服西戎,竟然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美人迟暮,英雄白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英雄的人便是同样身为英雄的人,马革裹尸是每个英雄的梦乡,不知道古人为什么说出了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这句话,但是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定不知道能够死在战场上,是每一个将军的荣耀。
沈夜依旧自顾自的重复着自己的动作,捡起一块小石头,在手里看一看,然后边朝着远方扔去,没有理会满地的尸体,以及在自言自语。
“其实我听不明白的,东桑镇那么一个小地方有什么好的,除了货物贸易这一点实在没什么特长的地方,但是随着天国以及理棘国之间的碰撞日益升温,桑国以及布颠国这两个分属两大势力的国家必定会势如水火,成为战场是难免的事情啊。”
“无论是你们家的奥服威,还是我家老爷子,或者是雄心勃勃的罗战,都死守着这么一个破地方不放,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所以啊……罗遥走了,寻找他的武道,我也明白了,这个破地方我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办完这里的事情之后,我就要离开了,无论我家老爷子同意不同意,我都要离开了,整天在这个破地方我没有继续下去的想法了。”
叹息、失望、落魄等一系列的情绪在深夜的周身蔓延,沈夜的每一声叹息都夹杂着深深地失望。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实力并不是一个小小的东桑镇的可以放的下的,不仅是自己的父亲,罗战、奥服西戎的实力又怎么能是一个小小的东桑镇可以放的下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不愿意离开。
“走了……不跟你絮叨了。”
沈夜起身朝后招了招手,似是在做告别,但是却没有扭头朝后看,脸上的表情很平淡,只是一句走了,却五味陈杂。
东桑镇的三杰,是对手,更是朋友,亲手杀了自己的朋友,沈夜并不高兴。
“呵呵……我为什么不跟罗遥学学呢,早离开这个破地方不就没有这么多的烦心事了吗。”
沈夜摇了摇头,对着身后的尸体招了招手,手掌收回的时候,木偶已经被放进了纳虚戒里面,看不见任何的不自然。
身影晃了晃,沈夜的身影便在这片树林之中缓缓的消失不见。
落寞的身影,此时的沈夜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悲伤的人,孤寂的可怕,浓浓的凄凉的气息在深夜的周身盘旋。
远处的食腐动物蜂拥而至,沈夜在的时候他们忌惮沈夜的恐怖,所以畏畏缩缩不敢靠前,沈夜一走,被饥饿冲昏的动物便冲了出来。
沈夜依旧在慢悠悠的走着,那模样就像是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满是蒿草的深宅大院的人一般。凄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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