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的身体还好吧?要躺下来歇息吗?”瓷釉还是有些不放心。
穹清回过神:“没事。”说着,面上的红晕又多了几分,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公子,您饿了没有?我扶您到后院去用些午膳吧!”其实是他自己想去吃了,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不饿,你自去用吧。”穹清摸索着朝床榻前走去,瓷釉赶紧扶着他,服侍他躺下后才松了口气,公子嘴上说没事,其实还是累了吧!
瓷釉关上门自己到后院吃饭去了,而房内的穹清虽躺下了却并未无困意,他这回是真不累,非但不累,反而还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通体顺畅,原本使用意念转移是一件痛苦的事,可这回却让他感觉轻松快乐,是因为与她一起吗?
穹清的心跳快了些许,又回想起那唇间的柔软,便是他看不见,便是她故意装作不知情,他也是晓得的,他碰触到的那触感是她的唇,那般干净馨香的味道在他脑中徘徊,在他心间萦绕,如在绵密柔软的丝将他紧紧束缚,难受得让他呼吸不畅,但又舒服得让他贪恋不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放任自己一直回想下去,思绪转换间,他又听到她清晰的嗓音,她让他张嘴,然后他尝到她指尖的馨香甜美,虽然她很快离开,但那一瞬间他还是觉得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他不清楚她为何那么做,他虽然看不见,但也知女子对男子做出那样的举动分明就是轻薄调戏,但他却并不觉得她对自己有丝毫不堪的心思。
穹清不由地伸手触碰蒙在眼睛上的纱布,七日后他就能够复明了,他觉得欣喜的同时又有些迷茫。他是借着医治眼睛的名义住在这里的,倘若他的眼睛恢复了,届时他还能够心安理得地住下来吗?便是住下来又能住多久?他母皇一定会派人来接他回去,说不准那些人已经在路上了。
迟早要离开。
穹清脸上的红晕霎时褪去,再次恢复平日的清冷淡漠,无欲无求。
莫黛和石墨背着果子进了后院。见石墨只是对她背来的果子感到疑惑,她便知沐千澈和瓷釉并未将她和穹清突然消失的事情告知家人。
虽然她一回来便见到沐千澈的眼睛红了,分明流过泪,但碍于有穹清和瓷釉在场,她不好说什么,看着他故作淡定地走出去,她心疼得要命,想跑过去抱住他,解释给他听,抚平他之前焦虑的心情,可她不能当众这样做,更何况石墨还堵在门口,他并不知她被穹清带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