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黛有些羞于启齿,“我怕我会忍不住……”
石墨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莫黛更窘了,而石墨却将她搂得更紧,好似释怀一般感慨道:“你终于像回女人了!”
莫黛的嘴角抽了抽:“注意你的措词,我一直都是女人。”
莫黛与石墨终于和好了,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然而,这日晨间,瓷釉忽然哭着跑来找沐千澈,说是穹清摔倒了,脑袋磕上了桌角,当场晕了过去。
沐千澈一听当即纵起轻功飘到了前院,而莫黛也赶紧跟了过去。
原来是瓷釉一时大意将矮凳放在了床前,穹清下床时不小心绊到了矮凳,倒下时,右额磕上了桌角。
沐千澈要替穹清检查额头,于是摘去他头上的黑纱斗笠,然后他们第一回见到了穹清的真容。
一瞬间,二人都不禁怔愣住。
在莫黛看来,沐千澈的长相已经是人间极品,却不想穹清更是美得让人无法形容,冰山雪莲不足以形容她的高洁华美,翠竹滴露不足以形容他的清贵淡雅,似云般飘渺,似风般飘逸,他的五官是神之手创作的最卓绝完美的画,看一眼便会令人内心生出自卑来,顿觉自己渺小卑微粗俗,活着实在没什么意义,倾国倾城当如是。
莫黛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扯了扯犹在发呆的沐千澈。
沐千澈收回心神见穹清的右额上蹭破了皮,有少许的血流了出来,于是帮他清理了一下,上药包扎好。
莫黛想着借此机会医好他的眼睛,当然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她将瓷釉打发出去,关上房门,正打算用纱布将他的眼睛层层包裹住时,穹清醒过来,他嗅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味,于是出声:“莫黛?”
“嗯,是我,神医正打算帮你医治眼睛,眼睛需要用纱布包上,七日之后方可拆开。”莫黛一边说一边扶穹清坐起身,迅速地将纱布缠绕在他的眼睛上,足足缠了七八层,确定不会有光透进去才停止,而后在他脑后打了个死结。
沐千澈看着莫黛包扎,怎么都不觉得她动作温柔,想着她对那样一个美男子都能无动于心,却独独对他们几个好到骨子里时,心里忽然生起一种优越感来。
沐千澈从桌上拿起一只茶碗,倒了一碗温水,莫黛走过来将意念集中,而后用针刺破左手无名指,一滴暗红血珠冒出滴入温水中,刹那间馥郁馨香充斥了整个房间,随即飘向院子,站在院内不停焦急走动的瓷釉一瞬间被这香气所吸引,闭上眼贪婪地嗅着,原本担心他家公子的焦虑心情都好似平复了许多。
穹清也被这馥郁的香气震惊住,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终没有出声,只是这香气却让他体内的血液有了共鸣般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