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黛有些无语,不过她早已习惯丸牛的自大臭屁,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尝试着用意识问了一句:公子,你若是可以与我用意识交流,还请不吝赐教!
穹清没反应,事实上他也反应不了,他刚才是因为察觉到莫黛在看他,一紧张便喷了出来,不知为何,这饭桌上如此多人,看他的肯定不在少数,但他就是能够清楚地辨别到莫黛的视线,或许是对她太过关注了吧。
他晓得莫黛已经发现他的眼睛看不见的事了,递碗给他时都会故意与桌面触碰发出咚一声响,而递给别人时都是无声的。不过虽然她发现了,但她却从未与她的家人说过。
她的这份细心体贴让他关注在她身上的精力多了几分。
早饭过后,莫黛不想再去逛街了,昨日碰到的那拨人说不准还在满大街转悠着找她,她可不想招惹上那些人,万一被发现她听得懂她们说的话,说不准麻烦更多!
莫黛到书房练字,练了一个时辰左右,她停下来歇息,脑子里不经意地便回想起昨日那老叟卜卦的结果。
“住在水边?住在水边……”莫黛十指相对成金字塔状靠在额前,陷入深思。
住在水边,水边多了去了,光这鹿岭镇大大小小的湖泊河塘什么的就有五六处,其它地方就更多了。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石墨有没有可能还在鹿岭镇?就住在湖泊一带的人家那里?不对,石墨那人极其精明,她能想到的,他一定也想到了。
那他有可能去水泉镇吗?就在莫府等着她?她倒是希望这样!
要么就是流岗镇桑河一带的村庄,但那人的性子有可能会到穷乡僻壤的乡下去吗?他可是喜好美食美酒的,衣服也不知好好穿一穿,乡下人不会给他好脸色的,他肯定不会去乡下!
日光自窗户透进来,窗台上放着的一盆粉黄菊花已显枯萎之态,莫黛不由地走上前伸手去摸那菊花。她体内的香肌果现下稳定得很,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过度散发灵气。但即便如此,她摸得时间久了,那菊花还是得到了灵气,枯萎的叶片褪掉,长了新的嫩叶,花朵也亭亭玉立起来。